现在税粮减少了,也不知道是确实是粮食减产了,还是这多出来的粮食,被下面的人给扣下了?
若真是粮食产量不足,问题倒还不算大,只需要将自己柴桑这边的耕种方法推广出去,都开始精耕细作。
这样的话,虽然不说一定能增产多少,不过最起码的一点,粮食产量下降的情况是不会再发生了。
可要是后一种,多出来的税粮被下面给劫流了,那情况就有些严重啦。
虽说现在皇帝刘宏还在位,可由于这几年,到处都是连年的叛乱,早已消耗光了他的耐心。
特别是当他看着自己内府里面的钱粮越来越少时,如何捞钱就成了他每天所想的主要事情。
至于那些乱贼,则把权力下放给了各州郡,让他们自己去看着办好了。
这样一来,他这个皇帝到是省事了,可下面的地方上的那些豪强们,随着手上力量的渐渐增强,心思也就渐渐地活络了起来。
从这几年上缴上来的税粮来看,那些开始套取粮食的人,怕都是在暗暗地积蓄自己的力量。
只待天时一到,就要爆起发难了。
“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下午,我抽个时间去跟他们碰碰面吧。”
看完了手上的帐目表,刘枫面无表情的说道。
“喏,属下这就去办。”
......
柴桑驿馆。
这里是刘枫特意修建出来,接待各地来州府公干的人员的落脚之处。
此次被邀请来参加刘枫婚礼的各地宾客,也都渐渐地回归他们各自的领地去了。
到现在还留下来的,除了像郑玄那样想留在柴桑的,还有就是扬州所属各县的县令。
“吴兄,你说州牧大人的婚礼都结束了,他搂着美娇娘快活,其他的宾客也都散了,却为何还要把我等留在这啊?”
驿馆的一间小院内,两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范兄,你都不知道的东西,我又从哪里去知道啊?
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留在这驿馆里。”
“我自然知道范兄你没出过驿馆。
不过,我好像听说,皖县的鲁商跟刘州牧有些交情,听说前年蛾贼叛乱时,刘州牧好像给他解过围,而后来他也帮主州牧运送过几次俘虏。
你是庐江太守,皖县是在你的治下,而鲁商可以说也是你的属下,他没有向你透露过什么吗?”
“说实话,那鲁商虽是我治下县令,可每回跟他见面,也都是公画公办,并没有其余话题可谈。
再说了,你也知道他是我治下县令,他不来巴接我这个上锋,难道还要我低声下气地去奉承他吗?”
那个所谓的吴兄,自然是庐江郡太守吴敏,而那个姓范的,则是吴郡太守范曾。
“不过就我们在这里瞎猜想也是没用,他们把咱这些人留在这,自然会召见我们的。
既然是多想无益,还不如继续喝酒,还别说,这柴桑出来的酒,跟别处的就是不一样!”
“来,范兄,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