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提前派人踩点,即使得知妍妍被陛下册封县主,依旧不放弃。还派人撺掇妍妍对抗朝廷法度!”
聂云烨在齐王面前前历数属清风寨的罪过。
“韩国公在徐溪洲起兵,父亲抽调云治州的守军前去镇压。在此关头,绝对不容许云治州有这么一群心怀叵测的匪人存在。”
“不留活口是为了安稳。倘若审问的时候土匪们攀扯他人,会引起恐慌。”
聂云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道理,不带停歇。
齐王几次三番想打断,一直没找到机会。等聂云烨说完了,一脸无奈地道,“本王就随口问了句,聂世子不必解释得如此详细。”
“应当的。带人证!”聂云烨让人把在瓦市挑衅苏欣妍的几位带了上来。
曾让苏欣妍给朝廷带话减免税负的几人,跪在地上哭求饶命。
“今天到老爷开恩啊!是清风寨寨主让我们干得。”
“我们原本是安分守己的农民。朝廷税负重,家里的老娘又病了。不得已卖了田,四处流窜成了流民。”
“我们真的想让朝廷减免税赋。”
苏欣妍低眉顺眼听着,努力回忆上一世清风寨土匪的结局。
那时她只顾着逃难,听闻清风寨被朝廷派兵剿灭,但不知是否留下活口。民间有主使之人为定远侯府二公子聂风阳的风声,可她并不清楚聂云烨如何解决家里不安分的弟弟。
齐王挠着后脑勺,头疼地求助楚瑜。
楚瑜客气地请教聂云烨:“非常时期,危害一方的土匪杀了便杀了。只是这几位没有害过人的举动,聂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聂云烨把人审问得明明白白。清风寨派出来挑衅苏欣妍的这几人也是清远县人,他们的身家一清二白。从律法中找不出一条能够处置他们的罪责。
但这几人满怀怨恨,放出去容易被人煽动,会做出更过激的事。如果幕后主使者再次联系他们,他们绝对会倒戈。
聂云烨心知肚明清风寨幕后主使的身份,绝对不会把人弄回定远侯府和他的产业。
他又不能滥杀没犯法的平民。齐王首先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