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小瞧了这个时候的小偷，那可都是有手艺传承的。

当然，在四九城，小偷一般被称为佛爷。佛，同拂。除此之外，这个佛爷也有千手千眼佛的一点意思在其中。

这时候的小偷，一个个都是真正的靠手艺吃饭。

那一手行窃的手段，一个字，绝！

只是，佛爷只是名号响亮，在这四九城地面，佛爷都得在顽主的手底下讨饭吃。

反正吧，这会儿的四九城，新旧交替，秩序也是挺乱的。

可你要说这街面上乱哄哄的，它又不对。

总体来讲，现在的四九城中是乱中有序。即便是上不得台面的这些人和事，也是有一套规矩在约束着。

钟立志出了四九城衙门，没去找娄晓娥，而是回转供销社。

关于明儿出差这事儿，还是要跟沈洛音聊一聊。

既然两人组队，那么，有些事情必须先达成共识。总不能到了路上，遇到了问题再临时抱佛脚。

沈洛音在开完了会后，并没有离开，她要出差，并没有什么需要回去准备安排的。

当钟立志找过来，这姑娘正悠哉地嗑瓜子呢！

呃，瓜子就是钟立志带来的那些。

“领导，不忙吧？”

钟立志笑呵呵地望向沈洛音。

刚才还面带笑意，悠哉休闲的沈洛音，看到钟立志出现，瞬间变了脸色，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有事儿么？”

“有点事儿！”

“坐下说！”

沈洛音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钟立志笑笑，大咧咧坐下，这才缓声开口，道：“领导，咱们去北边出差，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路上的事儿！”

“这有什么商量的？”

“当然得商量了！”

钟立志一本正经地开口，“出门在外，可是跟家里不一样，很多情况都要考虑周全，不然的话，到时候就等着手忙脚乱吧！”

“哦，那你说，我们要考虑什么？”

沈洛音想了下，决定先听听钟立志的意思。

钟立志当即开口，道：“比如，咱们在外面的吃住问题，再比如路线安排，还有，路上谁做主这个，也得先说好了！”

两世为人，钟立志对这种事情，可是印象深刻。

曾经他出差的时候，同行的人的那个做，他真的是印象深刻。若不是当时没有辞职的底气，他真的想直接甩手走人的。

“我是领导，肯定是你听我的！”

沈洛音想都不想，直接给出回答，“怎么，你还想夺权啊？”

“领导说笑了，我哪儿敢啊！”

钟立志笑了笑，“既然领导拿主意。那么，咱们路上的吃饭、住宿、赶路问题，都交给您安排了，是这样吧？”

“当然！”

沈洛音毫不含糊，“钟立志同志，我希望你明白，也希望你能正视你的问题。虽然我是一个女同志，但是，我的能力并不比任何男同志差！”

“请你不要将瞧不起女同志的想法，彻底丢开！”

听沈洛音说的这么严肃，钟立志直接笑了，道：“领导，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并没有瞧不起女同志的想法。”

“算了，有些事情，我现在说了，也没啥用。我呢，就不白费唇舌了！”

钟立志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沈洛音可能的确是有能力。但是吧，这姑娘的心态有点儿过于敏感。

他这都还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个问题，就被认为自己瞧不起女同志。说白了，沈洛音这个样子，就是过于想要证明自己，感觉别人都小瞧了她。

而别人之所以小瞧她，是因为她的性别。

这种事情，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