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都相信你曾经为了人类而奋战过。”

他下意识的想要动用衔尾蛇吞噬魔能，但体内仿佛无底洞的漩涡一般，开始汲取着‘风魔’格拉尔这位杰拉姆先祖的逸散魔能。

衔尾蛇的消失，意味着魔能吸收的上限扩大。

他现在能够汲取四倍于本身魔能的力量，但需要更长远的控制和适应时间。

于是，随着风暴的出现。

风卷星域内的所有生灵都迎来的死亡和终结。与那位史密斯家族先祖，‘苍穹’奥维力，也就是曾经的利克尔相比，风卷星域行星密度极高，人类无法生存。

对于将人类当做食物的‘风魔’格拉尔而言，他仅剩的感情是基于杰拉姆家族的，而非全体人类的。相较之下，苍穹奥维力·史密斯更加的无私。

“感谢您庇护了人类四十五万年，是非对错一朝而止，您的事迹也会载入人类史册之中。”

赵承的魔能扩大到了四千河的能级。

一举一动带来的压迫，仿佛让整个星域都在颤抖。

“我目前需要消化魔能，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限度，虽然因为精神和肉体融合的缘故，汲取魔能的限度上升了，但也依然需要符合魔能规律。”

他盘踞在荒芜的风卷星域里。

‘苍穹’奥维力·史密斯的通讯传来，说道：“格拉尔死了？”

赵承点头回答：“是。”

‘苍穹’奥维力看着满目狼藉的风卷区域，笑道：“你代表着人类的未来，一定要记住，人类的最终敌人，不是我们。”

“是谁？”

“我不能明说，否则会死。”

“混沌之中还有人能够威胁‘苍穹’奥维力阁下么？”

“除非......”

除非来自混沌本身？赵承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两人心照不宣的将这件事情揭过。

“我能够感受到‘风魔’格拉尔阁下，逸散的魔能也不仅仅只有千河。”

“他留手了。”

“是啊，不单单没有动用精神具象，连混沌的魔能也被死死的压制住，他一直渴望死亡，生存在矛盾与混乱之中，您是怎么压制这种混沌的？”

“喝茶。”

“......”

“人的心灵需要一个归宿，重点不在于你做什么，而是什么事情能过让你压制住对于吞噬和邪恶的冲动和渴望。”

“您试图挽救过他？”

“是，但没有效果，他本身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天才的精神与正常人总是大同小异，我在生前一直被他压制，订立了一道赌约共同前往混沌星环，都活了下来，但他却疯了。”

“他没有疯，只是被控制了。”

之前的战斗中，在‘风魔’格拉尔呈现本体之后，动用的就全部都是枪械师魔能，尽了最后的力量压制住了体内的另一个自我。

在表面的疯狂与邪恶中，依然留存着属于人类的一面。

一如拉格尔·杰拉姆在四十五万年前种植的黑暗世界树，阻隔了混沌之门一般，在最后的时刻，人类的心灵往往是极复杂的。

他甚至刻意误导了‘夺心’加修，让太北星环的布局提前进入人类视野，虽然也险些酿成大错，但功过是非实在令赵承难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