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伤势算不得重,但仍然在流血。他穿得是一身黑色劲装。不过伤口流出的血却令颜色变得更加深沉。
“哎...他们可真是粗鲁,不过没有我的帮助,以母后派来的弓弩手,你可抵御不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在阙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怪那名弓弩手在射完一箭后便没了下文。
阙力依旧是那副像是吃了苦瓜的脸,“那在下是应该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吗?”
漱玉轻微摇头“谢与不谢是你的事情,而我有话要问你。”
“是关于你的父王?”
一语中的!
漱玉勃然变色,并沉声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那么的直接。”
而后便起身再次动了动手指,控制阙力双臂的刺客如前一位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虽然只是被控制一时半刻,对阙力来讲却是如一年一样长久。酸痛感从双臂上传来,在起身后立刻是原地活动了胫骨。
漱玉公主很耐心的等着。
做完后,阙力登时便是拱手行了大礼“谢,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小生无以回报...只能...”
刚想说出那句‘以身相许’时,漱玉像是看穿了他的话,立刻抬手阻止道:“你的身体,本公主可不稀罕,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殿下,难道不怕在下只是诓骗您吗?兴许只是想讨个奖赏,以求温饱。”
漱玉取出了那枚令牌,如鲠在喉的凝视着阙力,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三年了...我倾尽全力,踏遍娄岚各个角落,都没能得到他的一丝消息。
在这里...我终于寻到了一丝的可能...”
她将脸凑得越来越近。握着令牌的手发生了颤抖。“你告诉我...这枚令牌你是从何得来的?”
阙力的视线没有躲闪,在与漱玉视线交汇的过程中。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对于父王的爱。同样的漱玉知道自己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他动了,双手略过她的肩膀,不紧不慢的将其拥入怀内。动作虽然很简单,但实际上,从他抬手的刹那开始。三名无影无踪的护卫就已经手持匕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匕首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半寸的距离。
漱玉没有抗拒,仍由他施力拥抱。并给了三名护卫一个眼神,命令他们即可退去。
阙力的声音在传入了耳畔内“他没事...”
‘他没事’三个字就像是开启阀门的要是,漱玉的泪水止不住的向外倾斜。
漱玉的手在这一刻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拽的越来越紧,哭的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
甚至吸引了打更人得到来。踉踉跄跄的中年人,带着醉酒得红脸,含糊不清的呵斥道:“谁啊!不知道有宵...”
‘禁’字还未说出口,他就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刺客收回了藏于袖中的匕首,再次遁入黑暗中——守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