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帮她造了伪证,但要先出宫才肯给穆瑶毒药。”
“毒药?毒药不是被阿彦掉包了吗?她哪里还有毒药?”
琴桑道:“她肯定不知道毒药是假的,若是用她手里的那个毒药构陷安嫔,怕是公主要遭大麻烦。”
穆北柘瞧了眼桌子上阿彦送出来的证据,一封父皇托人买药的亲笔书信,一封卖药人的回信,还有半瓶毒药寒月夜。
阿彦说,这信本该被毁掉的,是皇后偷偷留了下来,还顺带救了皇帝要杀的卖药人。那人姓刘名合,现在住在鹿州,一直被皇后的人盯着。
“你想办法先拖着,然后让画锋亲自去一趟鹿州,把刘合带回来。一定要小心,不要露出行踪。之后,我要为宋家平冤!”穆北柘道。
“殿下……”琴桑其实有些不解,为何之前一直不急的殿下,现在这么着急着要给宋家平冤。当然他不是不愿意,宋家是他的恩人,这件事就算殿下不说,他也会全力以赴,他只是有些困惑。
“殿下为何这么着急?”
“再不着急,平阳就闯出大祸了,还有,我现在的身份不好行事,以宋家遗孤的身份出现,我才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此事之后,我就去齐家,把怀义接过来,他,不该就那么躲躲藏藏地过一辈子。”穆北柘道。
一番解释下来,没有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理由,琴桑神情柔和下来:“我知道了。只是殿下,您要是把这案子捅出来,就是打陛下的脸,他怎会承认这件事?我就怕就算我们人证物证都在,他也不会认账。”
“本来,我留皇后一命是为了让她把这事担下来,父皇权衡利弊,自然会牺牲皇后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但现在穆瑶一心想对付安嫔,那我们顺势而为,就如了她的意。”
“我明白了。”琴桑就是琴桑,穆北柘向来话只说一半,他就懂了,而且能完全理会他的意思,把事情办得稳稳妥妥,“那皇后呢?”
“让她出宫,出逃的妃嫔,可是死罪!”
……
距离宋南沅出逃,已经八天了。
这期间,她白天在魏府做些杂活,夜里则偷偷跟着风卿学剑。
她的身体有记忆,风卿也是个好老师,只七天,就已经会些小招式,打打小毛贼,足矣。
夜了,宋南沅练了剑刚准备脱衣睡觉,门却响了。
“宋公子,睡了吗?”
是第五舜京。
宋南沅赶紧拉着裴风卿往床上一躺:“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灯还亮着呢,宋公子就别装了!我带了夜宵,刚刚瞧见宋公子练剑,应该是饿了,要不要一起吃了?”第五舜京在门外道。
除了初进魏府,第五舜京跑来跟她寒暄一番,之后宋南沅就没再见过他。听说阎无双把他看得很严,走到哪都有专人跟着。
但今天,似乎时间长了,见第五舜京没有要跑的意思,就把人撤了。第五舜京属于蹬鼻子上脸型的,下午就跑出魏府,上街逛了半天,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跑过来找她。
她不认为那天第五舜京没认出来她是穆北柘本尊。只是习惯了穆北柘的神出鬼没,诡计多端,所以帮她掩饰来着。
但宋南沅一点都不想跟他接触,毕竟,让她端着架子装穆北柘,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