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无奈地笑笑,走出灵堂。
琴桑把药瓶塞到穆北柘手里,“我知道,你是不肯听我劝的,路上小心。”
“琴桑,”穆北柘静静看着他:“这段时间要烦劳你了,灵堂的长明灯不能灭了,香也不能断了。还有我若是回来的晚,京城的一切都由你做主。还有,王行之回来了,安嫔的事情可以安排了,这事得麻烦一下姨母,跟你们唱一出戏。此事年前就可行动,大哥他行事鲁莽,若是安嫔出事,冲动之下,他定会做出蠢事,我们得在旁边加点火……”
“好了!”琴桑笑着打断他的话:“这计划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你现在再念叨一遍,搞得我都要以为你在交代后事。”
穆北柘抿抿嘴,“我只是担心你们。”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你知道的,我不像你,还念着点手足情,你走了我可能会把事情做得更绝。”
“其实这样也好,从前我总是太心软,反而缚手缚脚的。这次眼不见心不烦,等年后回来,我期待着你能给我一个不一样的京城。”
穆北柘说着,转向阮星鸾的棺木,神色沉痛:“星鸾姐,我会让你看到,那些人该有的下场!”
深夜,穆北柘换了棋玥给他准备好的小厮的衣服,从后门偷偷溜出,之后避过各处巡逻的队伍,来到西直门。
西直门早就换成他们自己的人,此次他偷偷出京,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城外早就备好了马匹,还有两个暗卫和他一起,三人骑了马,快速往淮安城的方向奔去。
……
宋南沅在床上躺了将近十天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结了痂。阎无双医术很好,药也见效的快,她陆陆续续高热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完全退了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画锋帮她运功治愈内伤,同时压制体内寒毒。
几个周天后,他收回功力,连续几天的输送内力,即便是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殿下,我扶您躺着。”
“我想坐会儿。”
“那我给您垫个枕头,靠着。”
“嗯。”宋南沅做好后,朝画锋感激一笑:“谢谢。”
“这是属下的本分!”画锋有些受宠若惊。
“你我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画锋总是这样,似乎穆北柘就是他的天。
“这次要不是属下失职,殿下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星鸾姐也不会……”
“好了,不怪你!”宋南沅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
“好。”画锋拿过水壶,一倒,发现水是凉的,又放了回去。“殿下,水凉了,我给您换热的。”
“凉的也行,我就润润口。”
画锋想了想,到了半杯水,竟用内力将它加热,看到温温的冒了水汽,才递给宋南沅:“殿下,好了。”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宋南沅不觉翻了个白眼,内力这么用,是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