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沅事已办完,也不停留,跟二人告了辞,就出来了。
贤妃心想,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应该什么也做不了的,走上前见皇帝神情跟她们出去时无甚两样,就放下心来。
回到王府,宋南沅只找了穆北柘,关起门来道:“穆北柘,你当真要这么做?其实皇帝也撑不了几天了,要不我们就弄个遗诏,让他把位子传给你得了。反正他又不能言语。”
穆北柘好笑地看着她:“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以为我六弟是省油的灯?除非在他回来之前一切尘埃落定,不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可是贤妃一直在那看着,赶都赶不走。”当然,也是宋南沅怕,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实在做不来。要是能换回来就好了,都说皇帝好,但他可不是那块料。
穆北柘拉着她坐下,道:“其实你不必太紧张,一切有我们呢。凡事都有琴桑去周旋,诏书,我已经找人拟造好,父皇的字,很好仿造,只欠一个玉玺,只是如何把贤妃引开,还是个问题。”
宋南沅很头疼:“你自己去想,反正我是想不来,你们一个个智勇双全的,我只是个胸无点墨的小女子!”
穆北柘见她鼓着腮帮子趴在桌子上,一脸的气闷,在她身后抱住她宽阔的肩膀:“好了,你再是个小女子,以后我也得仰仗你生活。你想想,当皇帝不好吗?我可以做你背后坚实的臂膀。其实你也不会很操劳,我们让琴桑为相,辅佐你,你要是觉得皇宫里闷了,我们也可以微服出访,日后,我们要是还换不回来,就再等十年,等枢儿大了,我们就把皇位传给他,让他做皇帝,然后我们退隐江湖,游玩山水,好不好?”
宋南沅撇撇嘴:“后面的事以后再说,就说这几天的事,我实在是没这个胆子。”
“也不用你做什么,这样吧,你要实在不想做,就称病在家,就说因为年前受了伤,又忧心父皇,就染了风寒倒下了!外面的事由我们来做。我现在是郡主,若是姨母传召,我也是可以进去的,宫里的事就由我来做。怎样?”穆北柘柔声安慰道。
“真的吗?我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自然合适,这样反而让你避了嫌。”
“好!本来就是你们闯出来的祸,那你们自己搞定,我什么都不管了啊!”宋南沅孩子气地说道。
“好,不管,我去找齐明稷了。”
“去吧去吧!”宋南沅向他摆摆手,趴在桌子上。
穆北柘刚走一会儿,阎无双就进来了。
“殿下!”
宋南沅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来干嘛的:“现在到处都乱成一团糟,待事态稳定,我就帮你。”
阎无双笑笑,道:“我不是来催你的。我来这,是有其他事要跟你商量。”
“其他事,什么事?”宋南沅坐直了问道。
“听说因为去年收成不好,各处都有流民,很多人连家都没有,更不用说过个好年,我想回响水县,开仓济民,至少让他们过个好年。”阎无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