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谦。”穆北桉坐下后,低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把你留在这里,很过分?”
楚谦放好自己的棋子,道:“吴王只是太孤独了。”
穆北桉执子的手悬在半空,再也看不清棋盘中的走势。他红了眼,草草落子后,道:“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楚谦看着他随手放下的棋子,低声道:“殿下,您输了。”
“是啊,输得一塌糊涂!”
……
宫里,琴桑和穆北柘坐在一起下棋,宋南沅则坐在旁边看书,窗外阴雨连连,淅淅沥沥,房里却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到。
第一局以穆北柘的险胜落幕,他捡着棋盘上的棋子,笑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的,老这样就没意思了。”
琴桑漂亮的手指捏起棋子,回道:“没有,我们从小下到大,从来都是有输有赢,什么时候让过你。”
“反正我输你的时候都下得很吃力,赢你的时候,反而赢得轻松。”
琴桑嗤笑,收了棋子,却看着空荡荡的棋盘没有落子。
“到你先手了。”
琴桑抿了嘴,道:“皇后,近日京中有两件趣事,您可愿一听?”
穆北柘坐了端正,道:“有什么趣事能入得了你琴桑的眼,说吧。”
旁边宋南沅也竖起了耳朵。
“这其一,是关于林大人的。他老家在河源,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
“他进京前有一个邻居,跟他是好友,这邻居姓阎,家里有一个女儿,林大人做了驸马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都是这位邻居在照顾他母亲还有他的前妻。直到一场瘟疫过后,他前妻一家只剩下她一人,于是阎家带着她一起在响水县安家,林大人知道前妻还活着,自是十分高兴,此行去益州,路过淮安县,肯定会暂留半日,夫妻相聚的。”琴桑娓娓道。
穆北柘听完,就眉头一皱:“我看你这是话中有话,你说的那位阎姓邻居,可是阎无双的父亲?”
宋南沅听到这里,书立马就放下了:“还有这事?也太巧了吧!”
琴桑道:“是太巧了,但偏偏是事实,几天前阎无双故意带林大人到素慕斋叙事,将这原委全讲了出来。但她并不只是为了让林大人一家团聚,她求林大人帮她做一件事。”
这像阎无双的性子,生意之人,凡事有来有往。
“什么事?”宋南沅好奇心重,张口就问道。
“这就牵扯到第二件趣事。两天前,林大人的践行宴上,他请了魏国公。”琴桑卖关子道。
“魏国公?这事跟魏国公有什么关系?”宋南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