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徒然出现一道背影，一个穿着黑色连衣短裙的少女的影子，墨息压抑着心跳冲出去，一定是她，是她回来了。他追逐着少女的影子，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他才喘着粗气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终于露出几年来的第一个微笑。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梦到她。

他开始在早上工作下午睡觉，晚上看着窗外等她再次出现。

他的等待似乎毫无意义，那只是一道他心底的影子，虚幻而不可捉摸，连他的心理医生都说，是他太思念她，才看到了一个她的影子。

墨息只是笑笑，没有承认心理医生的说法，他不会明白他的感受，那来自灵魂的悸动不会说谎，是她回来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刚刚失去她的时候，他收敛了她的尸身，找遍了风水师阴阳师神父招魂，只求她的灵魂回来，即使和鬼一起生活他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就好，现在她的骨灰还是他床头，他常年佩戴的小瓶子里也装着她的骨灰，他想，要是她的鬼魂在鬼门大开的时候来到人间，一定会寻找自己的骨灰吧，那时候他就能见到她了。

也许是他的执念太深，在那个玫瑰盛放的夜晚，她穿着纯黑的连衣短裙再次出现，那双修长的双腿如同冷玉，光滑，反射着月光。他近乎虔诚的跪倒在她脚下，抱着她的双腿泣不成声。

她真的回来了。

晚上他一直抱着她，一直看着她，从她的额头亲吻道她的脚尖，他一次次的呼唤她的名字，得到她的回应，还是无法安心的让自己一次次用力占有她，边哭边说：“别走了，求求你，别离开我了。”

她回应着他，回吻他，用让他着迷的声音在他耳边一次次的答应：“好，再也不会离开。”

早上醒来，他想起昨晚月光下出现的她，手摸到柔软的身体，才心有余悸的将她紧紧抱住：“我以为是我在做梦。”

她压在他身上，牙齿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血痕：“我不会再走了。”

墨息克制着自己的心慌问：“你现在是鬼吗？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你吗？我要怎么得到？”

林诱缠冰冷的手指从他温暖的喉结划过：“我是死神，负责这个城市。”

“那么你可以出现在阳光下吗？”他记得他们曾经的约定，那些美景下的约会。

林诱缠点点头：“恩，可以，只有你能看到我。”

“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那就要杜绝其他人看到她的可能。

林诱缠轻轻咬着他的喉结，又舔了舔，才亲吻着他的眼睛问：“你吃了我的骨灰对吗。”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