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的语调素来正经。

下一刻，她走到他跟前。

蹲下。

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冰凉的，软软的皮肤，又细又嫩。

“啊……”少年轻呼了一声。

蔓蔓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拉了拉……

好的、红了……

“雌性！你做什么！？”漂亮鬼王生气了！

蔓蔓弯了弯唇揉了揉他的脸：“原来不是人皮啊。”

“……自然不是！”九殿下愤愤地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我扶苏绝不做那等恶心的事！”

“嗯。”蔓蔓歪了歪头：“我不是妖，我是人，所以不要叫我雌性。”

“那，叫什么？”扶苏眨了眨漂亮的凤目，有些不解。

他的眼睛里，是再纯然不过的率真。

这样的眼睛，罗蔓蔓极喜欢。

“女人。”她说。

“你……”扶苏喃喃：“女人。”

“嗯。”蔓蔓又靠近，在他防备的目光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调真诚：“对不起，我方才无意伤你。”

扶苏脸上现出一抹晕红，别开了脸：“女人，你真是忘恩负义。”

“我本是专程救你的。”

“是我不好。”蔓蔓说。

“……”扶苏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看进她的眼睛：“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道歉了。”

“那本殿便大发慈悲地宽恕你吧。”

蔓蔓郑重鞠了一躬：“那就多谢你了，扶苏殿下。”

扶苏低头牵了牵手上套着的黑色手套，又将面具捡了戴上：“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