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九辰眼眸中的诧异一闪而逝，他松开的手悬在半空。

怀里的少女抱得太紧，他一时犹豫。

“我不是故意的……”她闭着眼睛说胡话。

他也不知她是否清醒。

只知道她直往自己怀里钻。

这种感觉很诡异。

蔓蔓平日里分外清冷。

即便是对他的逢迎讨好，都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克制和疏离。

而此刻，委实有些热情得过火。

“醒醒。”他终究是攥住了蔓蔓湿透的衣领。

在她的挣扎中把她提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她的神色里终于有了焦距。

眨了眨眼，就撞进了他探究的浅色瞳仁里。

蔓蔓一惊，抬手护住了前胸。

厉九辰此刻穿戴整齐，纤尘不染。

“师叔？”她迟疑地唤了一声。

“嗯。”他微笑着把她的裙裳递过去。

“方才你可有看见什么？”蔓蔓心中惊疑不定。

那些画面太过突兀，让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厉九辰瞥了一眼她的胸前：“能看什么？”

“……”

破天荒的，蔓蔓并没有纠结。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仙府。

白光一闪，又到了客栈的房间内。

蔓蔓有些沉默，再一次看向了厉九辰的眉心。

她记得，他不喜人去看这个。

果然，神尊抬手就把面具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