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看到了。

那些东西贪婪的目光，还有害怕的目光，他都看见了，甚至连他们的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北渝站在门口思考了会儿，然后摘下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再重新走了出去。

这一次，真的是肆无忌惮。

小保镖留给他最重要的防御武器，就这样被江北渝留在了家里。

也不知道她回头发现之后会不会生气？

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江北渝还是觉得，拯救无知少女的任务要更重些。

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一层防护，江北渝一出门，就陷入了一个阴暗的漩涡里。

他看得见的漩涡。

漩涡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是他平时只在偶尔的机会下，眼前一闪而过的。

那些破碎的尸体和器官、红色又黑色的血液、长发、指甲、扭曲的五官还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是动物的声音，又像是尖叫，还像是一阵笛声。

江北渝顿住了脚步。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不正常。

作为一个在人类社会里面生活了将近二十三年的男性成员来说，他清楚地意识到，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再面对这样的情况下，都应该升出恐惧。

这种恐惧应该是凌驾在心理和生理之上的，不可控制的。

但他偏偏在这种时候，非但察觉不到一丝丝的恐惧，甚至骨子里面还翻涌着一缕兴奋。

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