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明渊看着脸色惨白的桑遥宵,她很痛苦,即使昏迷过去,她却依旧皱着眉头,忍着疼痛。
“主人的一切都是对的。”红衣女子跪了下去,立刻忠诚的说道,无比的虔诚。
“你出去吧。”明渊当然也只是问问而已。至于自己究竟做没做错,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红衣女子立刻转身离开房间,不敢再看明渊一下。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暗卫被责罚,主人需要绝对的忠诚,主人的一切都是对的。
“对不起。”明渊帮着桑遥宵擦着汗水,一边怜惜的道歉。这是他一生为数不多的几次道歉,但是他却一点不觉得耻辱。因为,他的确做错了。
他利用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桑遥宵会这样的抵触。明渊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够理解桑遥宵,打算这一次只要回京城,就打探一下桑遥宵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等你好起来了,我就离开。”明渊握着桑遥宵的手,不知不觉就这样在床边睡了一夜。
桑遥宵觉得自己身体一半热一半冷,而且心脏特别的疼,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些,她已经没有力气醒过来了,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中右手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所以她一直抓着,让她可以安心一点。
“……”桑遥宵疲惫的醒了过来,她想起身却全身无力。她想张口说话,但是却只能嘶哑了几声,同样说不来话。桑遥宵努力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感觉自己的右手动了一下。
明渊本来就睡的不熟,桑遥宵一醒稍微动了动,他自然也就醒了。他立刻惊喜的看着她,想要问她怎么样了,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让他的欣喜立刻消失殆尽。
“你要不要喝水?”明渊感觉自己被她看的无所遁形,于是立刻扭过头,有点尴尬的说道。
桑遥宵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当然她也说不了话。桑遥宵就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记得突然好热,然后就昏了过去。她如果没有记错,她中的那个蛊是红鸾,那么她的蛊是怎么解的。不要告诉她,是那种解法。如果真的是,她会杀了那个男的。
“来喝水。”明渊不知道桑遥宵已经动了杀意,他小心的扶着桑遥宵,让她靠着他,然后将水递在她的嘴边。
桑遥宵看着水里倒映的苍白如鬼的自己,最终喝了下去。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是赶快养好身体的时候。这样她才能回去,才能找人报仇。
“是谁下的蛊?”大概是因为刚刚喝了水,所以桑遥宵已经可以说话了,虽然嘶哑的厉害,但是她依旧问道,“是郭可?”
桑遥宵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红鸾蛊只要种下一炷香就会发作。那个时候他们只见了郭可一个人,而且桑遥宵可以肯定郭可不是死了就是逃跑了。因为这样的大胆让她知道,根本是不掩饰的。
“嗯,是她。”明渊看着桑遥宵又沉默不说话,忍不住的说道,“我那个时候只是拿她当个借口,根本没有在意她是什么人。如果我知道她可能对你有伤害,一定当时就将她杀了。”
“我不是想这个。”桑遥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些。而且,桑遥宵觉得这样子不像明渊会做的事情。
“我只是怕你误会。”明渊沉重的说道,他有点后怕,幸好他在。如果他不在,如果桑遥宵依旧中了红鸾,应该怎么办。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考虑桑遥宵,更加不会有人去怜惜一个中了那种蛊虫的女子,大概更加会觉得占了便宜。
“我不会误会,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桑遥宵被他这样打乱,也不好思考什么别的,干脆和他说明白这些,“虽然对于你利用我这一点我很不满意,我很讨厌逼迫我成婚的人。”
“总觉得,成婚就是利益交换,而且最后女子不得……好死。”桑遥宵说着嘴角挂起来一点嘲讽的微笑,她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不是。”明渊觉得桑遥宵误会什么了,虽然不知道桑遥宵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他必须要去解释。
“婚姻不全是利益。”明渊认真的看着桑遥宵,无比的认真的说道,“最起码我娶你,就不是,而且更加不会让你死。”
桑遥宵听见他这样说,扭过头看着他,长久的不说话,神情冷漠,好像并没有在意他的话。
“我真的不是利用你。”明渊看着她没有反应,立刻再次解释道,他希望桑遥宵不要这样对待他。不要一脸的冷漠,什么话都不说,透着一股死气。
“我知道了。”桑遥宵的眼神又回到他的脸上,然后移开了,声音有点虚无缥缈的说道,“这些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