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粗事婆子打扫着满园积雪。
下了一夜大雪,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木质窗,照上苏梓清眼皮。
出太阳了,路会好走很多。苏梓清默默想着。
“小姐醒了,来洗洗脸,做爱干净小宝宝。”月娘拿温湿毛巾,轻揉擦着苏梓清小脸。
“来小姐乖乖,长嘴嘴。洗洗口,没异味!”月娘换一块小巧柔和布,轻轻上下擦擦。
“嗯!小姐很乖!”月娘这才将苏梓清递给等候在一旁奶妈。
“这孩子可真乖巧,多数孩子换陌生人抱都会哭。”催氏抱着苏梓清,坐下来,撩开衣服便要喂。
不想吃,不知道奶娘洗澡吗?不需要拿湿巾纸擦一擦吗?
再多怨念不情愿,最后只化成滋滋吃声。
好吧,苏梓清这样安慰自己。她只是肚子饿而已,她才不会承认这挺好喝!
王氏已经收拾妥当,挑半帘笑着问道:“瞧这小猪模样,拱这么近,可别把鼻子给压塌!”王氏说着拿手绢捂着嘴笑着。
催氏赶忙推下婴儿小脑袋,不至于让婴儿贴近自己太浓。慌里慌张道歉:“太太,我这以前都是奶自家几个兔崽子,他们每回吃奶我也没在意过这个事。太太对不住,我下次一定注意!”
“没事!”王氏笑着摆了摆手。这人看来没伺候过人,柳姨娘还真是马虎。
“瞧我光顾着自家闺女,怠慢催娘子。不知催娘子家在哪呢?日后定要备上厚礼。”
“多谢太太,我家住在县东大门附近,我家开一个小杂货铺。您一去那边就能瞧见。”
“可是吴家杂货铺!”红莹将手里食物摆放好,这才抬头询问道。
“对!红莹姑娘可是在我家采买过?”
“没有,那日送两位公子出城时候,途经那条路我瞧见过你家铺子。”红莹回道。
“催娘子家做生意,想来生活也过去。怎么会来我们府上当差?”王氏询问道。
催氏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咬牙切齿说道。
“我一共有三个儿子,最小儿子才满月,前几日我们家才摆完满月酒。哎!说来一肚子气,我那不成器老吴头。
竟然去赌坊赌博欠下一屁股债。若还不出来银子,便要卖了铺子。这铺子我们老吴家也是积攒三代人积蓄才买下来。
我和老吴东凑西借这才勉强凑齐银两。还了赌坊欠账,这手中一个铜板都没有。我们这开铺子,眼开开年便要去外地进货,这没银子可如何是好。
再加上两个儿子开年还要给学堂叫束缚!整整三两银子。货可以晚几日进,卖了铺子里顿货就有银子周转。
可是这学堂束缚拖不得!”催氏说到这里,眼含期待又讨好望着王氏。
“这不府上说月银一两,我就寻思做好差事,兴许可以给太太说说,提前预知点。把两个小子束缚先凑齐。
我这也是没法子,街坊邻居、亲朋好友我们家都去借过。太太仁厚,我一定把小姐奶白白胖胖。
我那三子我从接差事后没喂过,太太放心,定是奶水充足。断不会让小姐饿着。太太仁厚,希望来年,太太能准许提前预支些。”
催氏说着便抱着婴儿跪在王氏面前。
王氏心里有些不疼快,她还没有决定用不用这个人呢!
但是若说不用,恐怕这人出去就会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