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这人落下和先前那些一样下场,他便答应苏母不去见,苏母这才给大女儿立族谱。
那个时候他非常痛恨身份。
在那一天,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努力是场笑话。
那日,苏母走到他身后,拍了拍背。“她想要是三太太身份,哪怕没有正太太,也能得到姨娘身份。你若不是这宣平侯的嫡子,你认为她当初还会那么做吗?”
其实,他都懂。他没有告诉母亲,他在云落城见到那几个丫鬟其中一个。他只是一个乞丐身份从那名丫鬟面前经过时,她满脸嫌弃之色。依然忘记了,不过一年而已,那个时候他发疯寻找她们。她、她们浓情蜜意躺在他怀里,那副小鸟依人时场景。
父亲问他,在云落城经历,他只字未提。他在哪里第一次明白身份!明白了妻子、妾区别。还有那个耀眼男人,云落城新任城主轩辕逍遥。他明白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大家族子弟该做什么。
那个时候他时常想,如果他在婚前给夫人说,他还有几个庶子,也许夫人会接受!
也在云落城,见到轩辕逍遥后,他明白自己多么愚蠢。之前做事情多么糟糠!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年少时那些人抱着最后一层幻想。也许她们之中真有人是喜欢他这个人。
那一日,他感觉自己最后一点幻想破灭了。
“夫君!”王氏羞红脸,微微低头,含蓄地倾诉般低语。
苏元良涣散眸光在王氏身上汇集,大步流星便到王氏身后。
“我好久都没有给你梳过头了!”
王氏将手中梳子轻放到,苏元良手中。二人一人安静坐着,一人静侯在女子身后,默默轻柔地一梳一梳梳理着秀发。
沉默良久后,苏元良放下手中梳子。瞧见铜镜前摆放的眉笔,拿起来,弯腰低头,给夫人描眉。
王氏微微轻扬起下巴,让眉更好瞄绘。
“夫君……”
“娘子闭上眼,画眉时候最忌讳开口。”苏元良说这,先前那些氤氲之色尽散。
这句话还是以前王惠惠讲给他听,那个时候他刚被父亲送回京城。王惠惠每日都找他给自己画眉梳头。从最开始他恶狠狠地瞪她,凶她!
“连个妆不会画,果然是小孩!”
她觉面前少年只比自个大几岁罢了!
她也不哭,只是眼眶红红。跟一只小兔子一样就是不走,赖着他跟前晃。
再后来,她领着几个妆容靓丽,身材婀娜多姿女子到他面前。
他气愤地第一次揍了她,也只是抓起她打一顿屁股。那个时候他觉得,王惠惠就是侮辱他,在变着发羞辱他就是个只知道色的世家子弟。
本以为她会大哭大闹,结果挨打后她却笑甜甜粘上他。
“你要给我上药。”
“一边去,小屁孩。找你丫鬟奶娘去。”
“她们在王家,我的丫鬟只有月娘!她比我还小,你指望一个五六岁孩子给我上药吗?”
“那不是满院子丫鬟婆子,你随便拉一个进来不可以吗?”
“那我去找母亲给我上药!”
最后他妥协了。
结果…
“你教我画眉!”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都还让我教!”
“我是不是,你不最清楚吗?你现在来问我,那你之前做什么去了?不知道谁饥不择食,我嫁人时候才十一岁。准确说我出嫁前一个月才过完十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