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来到坤宁宫，却不见李皇后。

清竹从里面走出来，轻声道：“殿下，您回去吧，皇后今天不舒服，不用请安了。”

“母后怎么了？”皇甫瑞立即着急道：“是不是又头痛了？”

“没有，就是昨晚有点没有休息好，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清竹犹豫了下，更加小声道：“这两天就是大皇子的忌日...”

皇甫初了然，每年一到皇甫烨的生辰和忌日，李皇后就心情不佳。

“我知道了，多谢清竹姑姑提醒。”皇甫瑞对清竹的态度一向很好，“你帮我多看着点母后，让她千万宽心，不能伤了身子。”

“殿下一片孝心，奴婢自己知道。”清竹笑了笑，将他送出宫。

皇甫瑞在坤宁宫宫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讽刺一笑。

这些年来，不管自己对李皇后多么孝顺和恭敬，她还是更看重那个死去的皇甫烨。

就算再看中又如何？皇甫烨已经化作白骨，李家的势力也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

就算皇甫烨是嫡长子，到头来还是拼不过他这个贱婢生的从小受尽欺负的庶子。

皇甫瑞想到这里，开心了很多，刚才假装的着急早就不见。

清竹走到佛堂，李皇后仍然闭眼跪着。

“皇后，二皇子已经离开了。”清竹轻声道，“他劝您多保重身体。”

皇后仍然不说话，虽然面无表情，清竹还是感觉到整个佛堂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忍不住劝道。

“皇后，大皇子已经走了这么久，您就不要过于伤心。现在，还有二皇子在孝顺您，您要看开一点。”

“他再孝顺又如何？”皇后终于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低眉微笑的佛像，“只有烨儿才是我的孩儿，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