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克清的心思，林知墨已经猜到了。

“你故意选我和林椒都在的时候来汇报反党的事情，再趁机提出你的需求。”林知墨冷冷一笑。

“因为你知道林椒不会答应，或者因为我的缘故会犹豫，所以你就让我来决定。只有我答应了，他才不会反对，不是吗？”

冯克清早就知道林知墨冰雪聪明，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出来并不意外，只是更加觉得羞愧。

他的确利用了林知墨对天下对皇甫初的关心，迫使她答应吴婼妍和元雪的事情。

“太子妃，微臣知错。”冯克清低下头，“但是微臣真的是为了太子，为了大胜的江山社稷着想。如今太子位置不稳，外戚权大势大，权臣掌握不少势力。所以...只能委屈您了。”

林知墨收回目光，扫过外面的夜色，“我知道你是为了林椒好，所以我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也答应了你的提议。”

“我以为...”才说几个字，林知墨就停了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原来是我想得太好了。”

说完这句话，林知墨离开了凉亭。

冯克清抬头，看着她在雪夜中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早在以前，他就预见到现在的情况。皇宫里也许什么都有，但感情却是一件奢侈品。

“太子妃，对不住了。”冯克清喃喃。

-

“知墨，你怎么来了？”

章凌寒接到通知，来到他在太医院的专属房间，果然看到了林知墨。

“过来说点事情。”林知墨把刚才拿起来看的一个小药瓶放在桌上。

“明日太子登基，也是你封后的日子，我以为你现在肯定忙得没有时间过来。”章凌寒笑道：“是要说上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