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皇甫初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很轻：“都过去了。”

“知墨说得不错，凭什么朕有三宫六院，她就不能再嫁人呢？”

话虽如此，皇甫初的声音却在微微颤抖。

他让吴婼妍和元雪入宫，是逼不得已，但林知墨嫁人，却是心甘情愿。

所以，她当时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吧。

“不过不要紧。”皇甫初突然笑了下，像是给自己打气：“现在知墨是单身，那就是老天爷给了朕一次机会。朕不会放弃，她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

听到这里，张郎中接下来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来客栈前，章凌寒特意嘱咐他让他劝皇甫初离开，他也答应了。

可张郎中比谁都清楚，皇甫初怎么可能会离开？

他等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现在让他走，不是把他踹入深渊吗？

“张郎中，知墨的...”皇甫初顿了顿，让自己顺利开口：“知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申景清。”张郎中答道，“听知墨说，是申老爷取的名字。”

“景清...”皇甫初慢慢地重复这两个字，“景清神自爽，风递远楼钟，好名字。”

张郎中笑了笑，“景清很乖很懂事。”

皇甫初点头：“朕见过他，朕也很喜欢他。”

申景清长得像林知墨，他怎么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