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一丝丝清甜不易察觉的香气飘过。
忽然,船舱里的另一间房房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白色里衣的人影恍惚地站在屋内,呆滞了会,循着淡淡甜香往外面走去。
他过了花非叶的房间,却不知道要走到哪去,如游魂一般在船舱了走着,经过九歌房间门口,突然站住了。
在门外伫立了会,两眼呆滞地推开房门,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缓缓走了进去,循着香味,站在九歌床前久久凝滞。
忽而,竟弯下腰,伸手去解九歌腰间松松垮垮的系带......才将将拉开一个结,正要掀开衣物,房间里突然窜来一抹黑影,同时带来一记掌风将床前的男子拍飞出去。
“孟公子,请自重!”夜亭瞬间出现在房间内,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被他拍到墙上又落下的男子,身上寒意骤起。
孟无缘被这一记掌风震回了神,他从地上爬起,看了眼周身环境和挡在前面的夜亭,大为不解,一侧头又看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的九歌,他眸色一惊,慌乱地移开视线,浑然不解道:“这......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浑身上下都燃起了一团热意,体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跟着眼光情不自禁地往床上挪去......
夜亭面色一沉,手中长刀出鞘,赫然袭向孟无缘胸前。孟无缘大惊,忙翻身躲避刀风,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摸,怎料竟然摸了个空,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件里衣......
怎么会这样?
孟无缘一个疏忽,腰际猛然飞来一阵劲风,他闪避不及生生受了一阵狠踢,换做平时,他绝不可能就这样被踢飞,可此时,身体里正有一团火在燃烧,提起内功变得滚烫起来,脑海里又浮现刚才惊鸿一瞥的画面,神思一个恍惚,竟被这一脚轻易地踢飞出去。
后背撞上了一块硬邦邦的木板,他吐了口血,坐起身时,头顶冷不防响起一道沙哑的女声。
“你们在干嘛?”九歌被打斗声惊醒,惺忪地坐在床上,迷离的双眼看了看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夜亭,又低头看着被打飞至床榻下的人,凝眉道:“孟无缘?你怎么在这?”
说着,又觉得很难受,抬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难受道:“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晕?”
与此之时,太后房间里,君羽墨轲和花非叶耳尖一动,皆听了到船舱里的异动,两人对视一眼。
“这么晚怎么会有打斗声?”花非叶疑道。
君羽墨轲眼一眯,“你在这守着,本王出去看看。”
这时,屏风后传来太后低沉的叫声,“轲儿,你去哪?”
“母后别担心,儿臣去去就来。”君羽墨轲应了一声,飞快地出去了。
他在船舱里扫了一眼,发现孟无缘的房门大开,还没细想,耳边飘来了九歌的声音。
当站在门前看到里面的光景时,他浑身僵住了。
房间里,九歌坐在床上,眼神迷离,如一汪秋水,身上衣衫半解,胸口衣襟大开,精致诱人的锁骨下露出一截鹅黄色的亵衣,而孟无缘则穿着一身里衣坐躺在床榻下面,脸色通红,带着一抹痛苦伴着柔情的神色。
“你们在做什么!”君羽墨轲的声音低低传来,阴阴冷冷的,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如一道风般瞬间闪至九歌身前,九歌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薄被团团包裹住,再抬眸时,孟无缘又被掀飞了。
这次是飞向门外,后背直接撞到甲板上,九歌坐在床上都能听到骨头断裂声,孟无缘痛苦地闷哼一声,捂着脱臼手臂缓缓坐起。
“不,宁王......误会了......”
他面色潮红,缓缓抬起头,神思恍惚地看了眼君羽墨轲,知道凭自己现在这个状况怎么也解释不清,他一只手扶着木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艰难往船尾踉跄跑去......
孟无缘走后,夜亭正准备退下,一身阴戾的君羽墨轲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人,偏头扫了眼暗处的夜亭,厉声道,“夜亭?你......”
话还没说完,君羽墨轲就顿住了,他站在床边,九歌竟挣脱了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跪坐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他,侧脸贴着他的脊梁,缓缓摩挲。
夜亭见状,忙低头退了出去。
君羽墨轲愣了会,转身绕到九歌跟前,低头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和绯红的脸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忙用手贴上她的额头,触手的闷汗让他心中一惊。
手还没收回,九歌忽然嘤咛了一声,舒服地蹭着他冰凉的掌心。
“九儿,怎么了?”君羽墨轲轻轻拍着九歌滚烫的脸颊,拍了好几下,九歌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秋波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君羽墨轲,神智有些不清,“嗯......君羽墨轲,我好难受......”
君羽墨轲看着她饱含情欲的水眸,呼吸微滞,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回过神后,连忙拉开九歌,转身仔细察看房间里的物品。
九儿这个情况显然是被人下药了,是谁?孟无缘吗?
不,他没那个胆儿。
君羽墨轲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孟无缘似乎也被人下药了,船上都是他的人,谁敢对九歌下药?
桌上有一壶茶,君羽墨轲端起来闻了下,还没辨出个所以然,床上又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