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姑娘宁愿撅着头固执地偏向一边也不愿意看自己,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只扎了简单的辫子,在风中飘动,有几分干净柔美。
宁陌眼被这头发晃得心烦,心头那一股气就被挑起来:本王哪有这样丑,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歪着头,虚着眼,抬手大拇指轻轻擦过抽了抽的鼻尖。
石兰因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某人眼中正变成了一只漂亮的小羊,突然感到腰间一紧,随后就是天旋地转。
等到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的脸恼得通红:“宁陌!你放我下来!”
宁陌将这姑娘扛在肩膀上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沉声道:“这次可不是闹着玩,你要是跑不动被抓住了,他们就要逼你出局了。”
“你们族长不是还没有找到吗?你就不想亲自去找找她,看着她平安?”
石兰因的拼命扭动却始终使不上劲,那只铁手就像焊住了一般将自己箍得死死的。
闻言她心中嗤笑:这北原蛮子居然还知道委婉劝她。笑过之后心头却真的开始担忧起袁琴琴来。
这可是她这群闺蜜中,让她觉得最亲近的一位朋友。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便是如此,虽然几个人好得如同可以穿一条裤子,可谁和谁穿左边,谁和谁穿右边,都是在心里有些分明的。
见石兰因不再挣扎,宁陌脚下的步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别扭。
疾跑起来石兰因只觉得晃得她的头都晕了,说起来被人扛着的滋味,并没有比自己跑来的舒服多少。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前边的西难人,可是西难人却都停下了,不是因为跑累了,而是那前边竟然站了一圈好整以暇等着不知道多久的明士们。
石兰因被放下来,好容易站定,前后一看:这群人真是够可以的。好好的比赛被搞成了追打西难人出局的合作围狩。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把这硕果仅存的十几个西难人都看笑了,至于吗。
这可真的是——太过分了。
花枝忧心忡忡对阿福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或许阿琴已经被他们陷害出局了。”
阿福本就是个魁梧的女人,她环视了四周一圈,眼中闪过豹子般的光:“跟他们拼了!”
“之前我们都太分散,才会被他们各个陷害,现在我们还有十二个人,不打一把就被踢出局,我心里觉得窝囊!”
阿福心里的气也憋了很久了,敖索不声不响的离开,她心中的爱之花还没发芽就被迫凋落。
袁琴琴在她心里是姐妹,是家人,小豆丁更是族中最乖巧的孩子,敖索却是她的意中人。
这些人占据了所有事件的主导权,她连插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没办法去将心头的火朝任何人身上随便乱发。
来到这里又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不平事……。
“兄弟姐妹们!让我们今天战个痛快!!!”阿福发泄一般的长声大叫,一把拔出自己腰带中藏着的匕首,带头冲向那边同样握着匕首的明士们。
黄家姐妹和石兰因宁陌见状,想要去劝又收住了脚步,最后还是都默默的将自己的匕首摸出来握在手里。
这种情况下还管什么野蛮不野蛮,道理不道理,人人心中都憋得慌,只想战个痛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