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货『色』,他娘的,这谢沉封还当自己是个东西居然在本少主面前逞能?”
牧宴忿忿不平的拉上棉被将自己埋入被窝里头。次日,牧宴洗漱完毕,就被教主叫去问话了,牧宴心里不太平静,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跟在后边的门徒也没有答她的话。至于这教主为什么把她叫去南书房说话,他们闭口不说。像极了电视剧里头为了渲染严肃的气氛,酝酿着重大事件的发生。牧宴停下步子,抬起头,看着这会子天空上正十分迎合剧情需要的聚起了乌云,一片阴沉,挂在手抄游栏上的风铃被吹的叮咚作响。
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吹的大风,四下的乔木被吹的沙沙作响。
这一切当真像极了电视剧里头上演的悲剧。
“吱呀”一声,牧宴走到了朱红『色』的门前,推开了紧闭的大门。牧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面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虎背蜂腰,面容刚毅,他只有九根手指,小拇指因某些缘故被砍掉了,他正擦拭着他那把九孔大刀,锋利的刀光落在牧长庆肃穆的面容上,在牧宴的印象里头,他看上去像极了严父,可他偏偏是个女儿奴。
牧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教主身侧的谢沉封。
“牧宴,你过来。”
牧宴应声过去,牧长庆便拉过牧宴,语重心长的说道。
“为父的日子不多了。”
牧宴:???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牧宴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谢沉封,他正目视前方,仿佛是个聋哑人一样,沉默的像一尊石像。
这么牛皮的一个邪教教主,在这里这么大声说这一件事情,不想引起动『乱』是不可能的吧。有什么重要的机密事情,私下咱们偷偷说不好吗?
我的教主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谢沉封一直以来都是狼子野心的吗?这么大声说话,你不想我死都很难。
何况,你女儿我除了吃喝拉撒,就不会别的。
要是谢沉封一天想不开了,直接给她一刀怎么办?
不知为何,牧宴能猜到牧长庆要说些什么了。
“等我死后,你就是教主,谢沉封就辅佐你左右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
牧宴懵『逼』了。
在这位教主谈话之后的一周,就扑街了!!死爹了,那次谈话就成了牧长庆的遗言。
她的靠山没了!卧槽,说没就没,那她怎么办?
这也太草率了吧!
入夜,牧宴长跪在灵柩前。虽说是芒种了,可这夜里依旧还是这般的冰冷,阴冷的风吹过她的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凉。大殿里头挂着一条条白『色』的长布,被风吹的纠结在一块。
摆在牧宴身边的还有一盆烧成灰烬的金银纸,以及厚厚的灵柩,牧宴又困又冷,膝盖已经跪的酸麻,这是她披麻戴孝的第三天,一切的厄运从她来到这里开始,一连系列霉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锁在其中。
牧宴穿着洁白的麻衣,看着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灵柩,她不知道该对这位教主老爹说些什么。她现在很慌,从早上开始,她就异常焦虑,但是找不到理由。牧宴又把火折子从衣袖里面拿出,点燃了火盆,从地上捡起了被凉风吹散『乱』的金银纸拿起,继续折着金元宝烧给她的老爹,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保佑自己活下来。
不知道折了有多久,她是被人从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叫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嘴边还留着口水。沾着金银纸,衣服发皱,没有形象可言,头发也是散『乱』的。
她一脸呆滞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义兄,谢沉封,他穿着一件寻常难以见到的象牙白的衣衫,腰间挂着那天夜里令她害怕的60厘米长剑,他的发丝梳的一丝不苟,干净利落。谢沉封长的并不儒雅,穿上了这件衣服,倒是温柔了许多,看起来有几分游侠的洒脱。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出门求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