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苏伊霄坐在椅子上,痴痴呆呆的看着门口,平静又缓和的开口。牧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自从遇到了聂清河之后,”说到这里,苏伊霄呆滞的眼眸里忽然间又燃烧起了跳跃的火苗。“他就对我一点一点失去耐心,以前,他喜欢的不是我,昔日,他喜欢的是我的姐姐。”说及如此,苏伊霄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牧宴,面容略带苦涩。
“姐姐与他两情相悦,纵然我有心也不能破坏他们,可是如今,我姐姐因病离世之后的两年里,我花费所有的心思,他始终也无动于衷,再后来,就遇到了聂清河。是我嫉妒聂清河,这一点,我心里清楚,我情绪常常不能自控也是真的。聂清河对顾师兄无意,奈何顾师兄没能舍弃聂清河。三年了,尽管我付出了三年青春,可终究,也没能得到他的认可。”
苏伊霄声音里面微微带着颤抖,牧宴看着苏伊霄微红的眼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平日里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污蔑我!”
“你要不擦擦眼泪?”
牧宴手忙脚『乱』的找衣袖里面的方巾,递给了苏伊霄,看着她擦拭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哭的时候也不见得有一丝违和感,反倒有那么几分令人怜惜的冲动。
“……谢谢。”
苏伊霄难得地向牧宴道谢,牧宴顿了片刻,随即笑着接过话。
“举手之劳。”
……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赖!”蒋烨片刻之后就被江止绑着带到了聂清河的屋子里头,原本略带诡异的气氛,被蒋烨吵杂的声音搅『乱』了,屋子里多了几分吵闹。
顾昭之看着被江止一脚踹进来的蒋烨毫无形象可言,然后将手上提着的『药』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君安如则是飞快地瞧了沾染了一身灰土的蒋烨,正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人是江湖上人称‘妙手回春’的鬼手神医。”江止站在蒋烨的背后,声音沉沉道,不知道为何,蒋烨听着江止的介绍没有以往那样受到尊重的感觉,反而感觉江止格外的不屑。
蒋烨听着江止的声音,头皮一阵发麻,目光环顾四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屋子里的三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四个人。蒋烨的目光很快就落在躺在榻上的女子。
蒋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顾昭之则是儒雅的朝着蒋烨礼貌的道了一句。
“原来是蒋神医,失敬失敬。”
闻言,蒋烨看着顾昭之那张文雅的面孔略带倦『色』,然后对着他客气的说了一句。
“过谦了。”
坐在蒋烨后面的君安如见蒋烨跟顾昭之在一旁磨磨唧唧,心觉甚烦,正要说些什么,江止就已然上前,恶言恶语的开腔。
“这人都要不行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蒋烨被江止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心里极为不痛快,碍于三大汉在这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大夫只能闷声服从。
蒋烨被三道炽热的视线盯着,顿时浑身不舒服,正给昏睡之中的聂清河把脉,不禁感叹道:这世上居然有如此貌美之女子……
不过,蒋烨很快就停止了不该有的遐想。江止不悦的开口对着蒋烨冷声询问,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斥责。
“她怎么样了?”
从江止的嘴巴里出来的话仿佛是在蒋烨的后脑勺打一巴掌,紧接着就斥责:“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
顾昭之闻言,微微蹙眉对着江止说道。“江公子,还请对蒋神医说话放尊重一些,好歹蒋神医也是颇有声望的人物。”
蒋烨听到此处,心里的不满总算是有所缓解,对顾昭之心里有所好感,相对于江止,蒋烨简直不想多做评价。
“聂姑娘只是暂时『性』陷入了昏『迷』,看症状不似是食物中毒,更像是服用了某种『药』物,类似『迷』『药』之类的,这『药』『性』比较霸道,只要睡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