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终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有人改写了这一切。”坐在屋子里的尚戌看着外边晴朗的天『色』,又把深邃目光的放在外边跑过的几个黄发孩童上,他们正正欢欢喜喜的放着纸鸢(风筝),笑声从他的耳边回旋,正如放在桌上的茶水一般,回旋在温热的茶水上。
而他手上拿着的话本正被风吹着,封底的油黄页面遮住了前面一页的结局。
……
牧宴上午休息了半天,下午最终还是在病痛之下,下山买些『药』,毕竟以她目前这个状况去采『药』也不太顺利,至于委托别人的话,她认识的人也没有跟她一样学医术的,同门弟子她也不太熟悉,也就造成了她这副尴尬的局面。
牧宴去批了下山的许可证明,便带了些许钱财。一下山,拿着『药』方子去『药』铺里买了些许『药』。牧宴瞧着手里还剩余阔绰的钱财,准备再买些东西,比如这些天她好久都没吃上肉,一想起岳山门里的饭菜,她便忍不住叹息,现在她手头上的食材也不多,最近还换了一批厨娘,更是不让她随意出入后厨。
这日子顿时变得更加艰难了。
好在那天谢沉封给她一袋的钱财,不至于让她吃不饱。
说起来,这谢沉封好似对她宽容了一些。
牧宴这么想着,前边走来一个穿着长袍,手拿长旗子上边写着“算命先生”,面上带着一副赶时髦的黑『色』墨镜,这可是在这个年代少有的稀奇玩意,长着八字的胡子。
“这位姑娘请留步!”
他对着正收罗四周是否有小吃的牧宴说话。
牧宴寻声而去,看着正对着自己笑『吟』『吟』的算命先生。牧宴黑白分明的眼睛瞥了一下他手上拿着的大旗杆子,上面挂着一面破旧的麻布,写着醒目的狂草大字。顿时面上浮现了了然的神『色』,带着几分不感兴趣的口吻。
“先生我不算命。”
牧宴话毕,那先生陡然之间抓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笑意越发森然。牧宴见这斯死抓着自己不放,被他那森然的笑意吓得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
牧宴的语气带着几分僵硬。
“姑娘,你这身子底可不太好,这可是长期以来的底子差。”
牧宴被一语言中,面上一副见鬼的模样,然后看着他正给自己把脉的手势,牧宴迅速的反应过来,将手抽走了。
“我可不要你给我看病。”
话毕,算命先生的目光就落在了牧宴手上的几袋『药』包上。“不准不要钱,成不成?”算命先生随即微微低下他的头,『露』出被黑『色』墨镜遮住的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黑皮少女。
“算了,我还有事。”
牧宴转身就要走,这算命先生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又贴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哎,姑娘,错过我可没下个我了!相逢即是缘。”他将黑『色』墨镜颇具有现代感的拉到他的头上,『露』出他那双狭长而充满算计的眼睛,他正朝着牧宴开始推销他那神机妙算的脑子,自称“天下第一神算”。
牧宴见他这般自信,没有一点要占卜的兴趣,甚至潜意识的认为此人应该是个江湖神棍。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牧宴再次被拦住,他好似上了头一般,口吻有了几分倔强。“你怕什么,我算不准不要钱!”
牧宴看着他,心里默默的算了算今天买『药』的钱,与接下来几天的预算。
……
牧宴回来之后,将『药』放置好,朝着伙房走去,买些勉强能填饱肚子的饭菜,路上却在寻思着那位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的算命先生。
——你这可是三魂七窍缺了一窍,不然你怎么会体质这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