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不敢轻易的回头看背后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一切变得诡异而危险……
“牧宴!”牧宴只见站在不远处的李闻书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急促而短暂的声音昭示了事情急转直下的局面,牧宴转身而过的时候,一把锐利而锋利的短刀滑过月『色』的冰冷,被打磨的光滑的刀面映照着牧宴失神的神『色』。
安静的四下突兀的响起刀刃相接的声音,清脆而迅速,只需一息,声音消失于弥尔。
若不是带着面具,这时,牧宴一定能看见他那张愕然的神态,牧宴的眼瞳瞪得浑圆——
举着短刀的手臂被他这一招打的发麻,好在手上的刀没有被震出去,牧宴被他击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要不是李闻书扶住了她,她怕是这个时候要摔个厉害。
牧宴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面带狐狸面具的男人,凝重的呼吸着——
“没想到本该什么都不会的你,居然还会一点防身术。”那语气十分微妙,虽然这一句本该是“嘲讽”的语气,可听上去却是那样的——悲哀。
狐狸面具男子重新审视了一次眼前这个看似手无寸铁实际上却比谁都要强大的反派人物,纯黑之人。
牧宴迟早是要被杀死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果能在她变得棘手之前除去她,那么一切就能比以前会更加好处理。
比起这个,李闻书更加注意的是,为什么牧宴游街的时候会随身携带着短刀,李闻书的视线落在了牧宴手中简单而小巧的短刀。
“出门在外,怎么能不有所防备呢?”
牧宴微微带着喘气的口吻说话,垂落在身体左侧的手微微发麻,虽然手上依旧握着那把剑,但是,她心里清楚,若不是对方大意,她大概是要死了吧。
“欺负弱智女流,算什么东西。”
李闻书走到了牧宴面前,将牧宴护在背后,声音高亢的朝着狐狸面具男子说话,尤其是看见他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打扮这让他更加火大。
“罢了,到此为止吧。”
面具男似乎是不打算打,随即身姿宛如迅猛的飞禽一般,足尖一点,余下一衣角翻滚的声音朝着远处屋檐快速飞身而去。
“你现在怎么样了?”
李闻书看着人已经离去了,这下才放松了紧张的情绪,上前朝着牧宴低声询问道。
牧宴拿着短刀的手微微发抖,最后李闻书好语一番,这才将牧宴手上的短刀取下来。
……
一辆马车出没在夜『色』之中,从蜿蜒的山路一路奔驰向热闹繁华的小城镇,埋伏在夜『色』与高大乔木之间的人齐齐绷直了弓弦,对准了马车,一切准备就绪——
顿时,数支黑箭声如雨下,骏马被『射』穿了前蹄,发出暴躁的马叫声,车夫还能有察觉到过来,胸前接连中了好几箭,从车上毫无征兆的倒下去,温热的尸体在地上连番滚了几圈,随即,整个马车,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马车轮子持续的转动,人仰马翻。
这下算是埋伏成功了吧。
几个黑衣人从灰暗之处串出——
小心翼翼的上前,从腰间抽出了冰冷的长剑,打算上前看看车内是个什么样的状况,然,当他们掀起车帘子的时候,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糟了,被人诈了。”
……
林姝此时已经喝了很多酒水了,喝得酩酊大醉,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坐在对面的仆人依旧在等着他的主子归来。
很许久之后,油灯烧的大半了。他这才看见主子归来,外边走进来了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主子,你回来了?”苏子上前,对着他开口道。
“嗯。”
他看着倒在酒桌前的女子,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