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绕过了这个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女人,撩起帘子一眼瞧见谢沉封,他正埋首在堆积成山的公务之间。正如之前那样,谢沉封也是这么忙碌。只是,牧宴隐隐约约感觉到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她不由的警惕——大概是因为她现在练衣教的尴尬的身份,所以牧宴感觉到不适。
“这些天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
谢沉封低着头正查看手上的宗卷,忙碌的没时间应付她,只是留给她一句这样的话。
这倒不如不把她叫进来。不,换种角度来说,谢沉封好似知道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的打算,所以才把她叫进来看见自己很忙的样子。若是如此,谢沉封当真是个会揣测人心的,只是——怎么在聂清河面前怎么就是一副痴汉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爱吧。
牧宴这么想着,见谢沉封这般疲倦,今天大抵是不会应付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妹妹了吧。
罢了。
“白荷,你带着她去昨天腾出来的院子吧。”
谢沉封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白纸黑字的书卷上,对着站在琥珀帘子外若有所思的女子开口道。
白荷一愣,随即上前,对着牧宴生硬的说话。
“走吧,我带你去那个院子吧。”
白荷记起昨天这个时候,谢沉封让她准备这件事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有多么的欢喜。
——那,公子要准备什么样的院子?原来牧姑娘住的那间吗?
——不必,你随意给她安排一间,她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客人罢了。
……
白荷想起她自己住的那间院子可比牧宴的院子漂亮不知道多少,心中的失衡多少有些许平稳下来。很快,两个一路沉默的女子到了一处普通的院子里。白荷忍了忍,对着牧宴还是『露』出笑容,不似方才那样僵硬,应该是对比眼前这个比自己那所狭小太多的院子,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由不得她抑制难以掩饰的愉悦。
“牧姑娘,这院子,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什么样的,教主那边也没有特殊叮嘱,所以也就只能这么准备,委屈一下。”
这院子看起来算是一间标准的招待客人的院子,牧宴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如今这只尴尬的地位,能得到客人一般的招待,也算是不错了。
“无事。”
“牧姑娘,你若是觉得在这里太过无聊,不如去我那院子找我聊聊天。”
白荷旋即又热切的对着牧宴开口道。
“你那院子?”
牧宴看着她脸上这掩不住的喜『色』,这就像极了得到了偌大嘉奖的孩子,站在她的面前毫无遮掩的炫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荷无疑是在挑衅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