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忽而觉得可惜。
“牧宴这次从岳山门回来,怕不是要被教主冷落?”
不知道又是哪个不识趣的挑起了不愉快的话题。
牧宴是被谢沉封栽赃陷害这件事情,貌似他们这些个老部下与谢沉封的下属都知晓了。
牧宴觉得自己出现在这场除了能够混吃混喝的宴席里,其他的,左右不过是人拿来当做各种讽刺谢沉封的理由与借口罢了。
牧宴不自觉的垂下眼帘,并没有瞧见白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模样。
牧宴对谢沉封这个人并不感兴趣,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牧宴并不愿意将就,也不想成被人当枪使的傻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轮过去怎么样,教主能够接牧宴从那种阴险之地回来,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话的必然是谢沉封的下属,语气分外的尖锐,还十分的理直气壮,能把一件这么恶劣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除了谢沉封一手带出来的下属,别无其他了。
牧宴寻思着:怎的?你弑父还鸠占鹊巢,把自己妹妹赶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还理直气壮了?
不愧是反派一手带出来的狗东西。
牧宴对他们这些摆放在明面上的唇枪舌战并不理会。牧宴看着已经结冰的湖面,上面铺这一层厚厚的白霜。
目光涣散,看起来就像是在游神。
“你可别得意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教主的不是你试试看?”
那人作势就要抽刀,牧宴抬眼看着局面越发焦虑的局面,牧宴看着两个人大喝着对空放狠话,顿时觉得有意思,看热闹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她这种龙套。
牧宴心情瞬间转好了不少,不知不觉的吃了半个碟子的花生米,时不时喝几口清淡苦涩的茶水,像个坐在梨花园里看戏的老太爷,目光不曾离开过他们身上。
说实在,这可比她每天在学舍里听到的什么岳山门f4每天的动向有意思多了。牧宴看着一把年纪的骨头正对着年纪轻轻的人怒言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爷面前叫嚣!爷多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落魄着呢!”
“哈?你个糟老头子提什么过去?!也不看看你现在还是靠着谢教主的恩典才得以在这里得到一席之地,要不是看在教主的面子上,不然我第一个砍死你!”
这个局面看起像极吵闹的市井,泼『妇』骂街的样子,丝毫不讲道理,骂就完事了,大不了打个架,只是这个年过半百会不会熬的过去就不知道了。
牧宴这么想着,又用筷子夹起了一粒花生米,津津有味的嚼着。
看着接下来双方的人见局势不对,又把蠢蠢欲动的两个人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谢沉封不悦的声音响起。
“吵吵闹闹,你们可不是乡下的市井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