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元就像是抓到了什么致命的把柄一般，把握十足的对着牧宴开口。

“你不必担心这些，只需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走出来，指证谢沉封是假的即可。”

牧宴不假思索。

“好。”

……

牧宴在练衣教是不受控制的，进出随意，与其说不受控制倒不如说谢沉封压根没那心思管她。牧宴只是报了个出门采『药』的由头出去玩了。

没想到，林姝与她的缘分匪浅，在这种地方也是能碰得到。林姝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整个人更显消瘦了。

“你也在这里？”林姝对着牧宴这样说道。

“我原来是住在附近的小村子里，今天出来搭了一路牛车才来这里，是出来买些需要的东西。”牧宴还随手装模作样的指了指停靠在远处乔木之下的破旧牛车。

“原来如此，今天我正好有空，不如陪你去买吧。”

牧宴没有拒绝，以牧宴的直觉来说，这些天林姝应该是经历了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憔悴。牧宴有强烈的预感，今天林姝一定会说些什么东西。

牧宴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林姝瞧着牧宴在摊位上面挑挑拣拣，随口道。

“可是都不满意？”

牧宴闻言，摇摇头，然后挑了一个最廉价的『药』锄。等走开了之后，才说了一句。

“不是不满意，只是没什么钱财。”

“原来我听别的人说你很是贫困，看来没有丝毫掺假。”

是的，牧宴是很穷，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货真价实的穷人。

牧宴同林姝聊了一路，有说有笑，忽而，林姝毫无征兆的倒地，这让牧宴略显慌张，很快，牧宴就找了个地方坐下，稍作检查，目光陡然一变，等林姝从昏厥之中醒来之后，牧宴毫无感情的质问道。

“你中毒了？你自己可是知道？”

话毕，林姝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显然，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还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毒并不能马上令人致死。”

“我当然知道。”

牧宴虽然是刚刚入门的小学徒，可她比其他人更加勤快的念书，所以涉及的方面也是大大超出了一般同龄学生的知识储备。这是什么毒，她当然知道，能买到这种毒『药』的人，也是极少，因为制作此『药』也是颇为费时费力，售价也相当的高。

售价高的原因，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出于此『药』无解，目前还没有解除这种毒『药』的『药』。

“是聂清河？还别人？”

牧宴定定的看着从长椅上起来整理自己衣裳的女人，她原本姝丽的容貌不复从前，宛如一朵已过了盛夏缓缓凋谢的芙蓉，眼中没了光彩，也没有了活力，可她身上依旧不失优雅端庄。

“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人活着，自然是为了高兴，生老病死是必然的事情，大可不必这么看重。”

林姝风轻云淡的说着，随即看着欲言又止的牧宴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