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尽管对秦玉风的所作所为分外的愤怒,之前的种种,再到他下了决心要杀了自己的念头这件事情,已经足够让她寒心。
这个男人,不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她都无法原谅这么一个处心积虑要置她于死地的男人。故此,也存了几分不满留给殷瑄,不过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好在殷瑄并不计较这些东西。
他对于牧宴的小动作,小表情,小心思,不予计较,要么是他太过蠢笨,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在乎。
他大大方方的以上等的待客之道招待牧宴。
衣食住行,样样不差,而牧宴也逐渐意识到了,殷瑄大概是有什么需要她所取完成的东西。不知道为何,殷瑄并不打算回殷家。而是打算去往别处,而那地方正是林姝的故乡。
……
长郡
此处是个大都城,经过几天的奔波,根据殷瑄所说的要唤醒她的本『性』,所以带她来这里了。而牧宴也带着骨灰盒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的占地不算大,虽然小,可是,足够热闹。不似练衣教哪个地方,没什么人烟。牧宴在这一瞬间好似回到了云中城一样。
殷瑄很快就找到了客栈安定下来。
牧宴脸上并不涂抹什么东西,脸『色』白皙,不知道是因为近日身体越发虚弱的缘故,还是因为没了黑皮,那张明艳的面容令她看起来有几分苍白。
牧宴将手中的骨灰扬在了江边。
……
“殷公子,你怎么会来到此处。”
来说话的是管事的人。
殷瑄身后的随从上前拦住了赶着巴结的人,他看着这些个闻讯而来的人,觉得像极了烦人的苍蝇。
“又不是糜烂的肉块,居然能这么快就赶上来。”
殷瑄这么说着,目光里带着那么几分不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殷公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哼,罢了。直接谈正事吧。”
殷瑄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好,好的公子,这边请!这边来。”
他这么说着,走在前面为这位高傲的男人带路。
……
牧宴坐在江边已经很久了,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犯困的,可是今天早上殷瑄又把那水交给了她,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她却能够依靠着那种东西精神百倍,足以让她高兴的了。
只是,那种东西给予了她一种可能会过度依赖的感觉,类似毒品。不过,比起她每天都要沉睡中度过大半天,宛如活死人一样的日子好多了。
尽管这种东西以后可能会让她痛苦百倍,可她现在还不是该入眠的时候。
一切还在发展之中,还需要她一步一步谋算,直到她走到她所要的那一步,或者她走不动了,那么她就会作罢。
牧宴站在江上,带着黑『色』的帷帽,黑『色』的纱布遮住了她的面容,看着朝着远处奔流不息的河流。
“姑娘,殷公子请您回去。”
很快,从马车上来的车夫收到了消息,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催促着牧宴该回去了。牧宴抬眉,看着一个身骑黑马的男人前来报口信。
“时间可过的真快,这么快就正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