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风婆婆只能在茶楼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和他交手过招。有了他们两位在茶楼内大打出手,顷刻间,茶楼里面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桌椅板凳横飞。怕是过不了一时半刻,整栋老七茶楼就要墙倒屋塌了。
剩下的赵大林等人也是飞快的加入战局,所有人都是各自寻找对手,兵对兵、将对将,一时间,暗异局第七分局的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打斗的人影,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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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茶楼三楼,卞梁的局长办公室。
卞梁和中年人隔着办公桌,对面而坐,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话聊天,两人就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友,气氛融洽至极。
这种融洽的画面,和楼下殊死搏斗,杀声震天的情景简直是天壤之别,隔着一层,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老朽卞梁,想来道友已经知晓,但不知道道友是何名讳?”卞梁再次帮着中年人满上一杯茶水,轻声问道。
中年人面带浅笑,回道:“是在下唐突了,喝了卞局长的茶,却还未通晓名讳,实在是多有失礼。”
说着,中年人手上叠起,朝着卞梁微微拱了拱手,继而说道:“在下自踏上修行一途之后,便一心追寻天道,在俗世中的姓名早已淡忘。卞局长如果不嫌弃的话,称呼我‘斥天’即可。”
“斥天。”
卞梁兀自默念了一声,然后说道:“道友这名号怕是有些太过锋芒毕露,以一人之力斥责上天,就不怕遭受天谴么。”
斥天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浅笑依然,“天道不公,世人皆知;难道就只许天作孽,就不允许我辈斥责,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至于天谴,我既踏上修行一途,就从未有过畏惧。”
说罢,他将面前的茶碗端起,豪气的一饮而尽。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斥天道友不畏上天,卞某佩服之至。可是乱杀无辜,实乃有违人道,不知道友此番作为,这又是为何呢?”卞梁又道。
斥天放下手里的茶碗,抬头看向卞梁,刹那间,他的眼中忽然涌现出一种好似看破世间百态,历经沧海桑田后的凄凉神采。
“追寻天道的路上,牺牲在所难免。卞局长也是修行之人,难道连这等小事还要纠结么。您老还是问点别的么?”斥天回道。
小事么?
这一次,听了斥天的话后卞梁端着茶壶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他没在给斥天的茶杯里继续蓄水。放下茶壶后,他的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卞某就最后再问斥天道友一个问题吧。”
“卞局长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斥天道。
卞梁的脸色此时已经彻底郑重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斥天,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此次来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到卞梁这话,斥天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深邃起来。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轻声说道:
“我要华音寺方丈放在您这里保管的那把,伏龙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