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周喜思索了片刻,就目光笃定地看向寨主。
“喂,我们冲出去不就好了,让我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云夜作势要跟他开战,周喜没理他,大喊了一句:“我选择被寨主帅死!”
“???”众人懵逼地看向周喜,她尴尬地笑笑,对寨主吹起了彩虹屁,“寨主,您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声音还好听,不当播音员简直可惜了,您的帅气带有一丝神秘,一丝魅惑,还有一丝冷艳,您与众不同的衣裳给您增添了一分潇洒气质,我愿意每天瞻仰您的美貌,直到被您帅死!”
周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甚是虚伪,不过仔细瞧瞧寨主的脸庞,双眼如炬,瞳仁深不见底,鹰钩鼻,嘴唇薄厚适中,整个人危险又迷人,她又不觉得那么心虚了。
寨主轻哼一声,从喉底发出冷峻的笑,“有趣,有趣,那我便依你,三日之后你们若没有被我帅死,我就将你们做成肉泥,喂给寨中那些宝贝儿。”他鼓了鼓掌,几个鸟人将他们拉了下去,困在一处空置的木屋里,身上绑上了绳子。
周喜靠在一根木柱上,想着寨里大大小小个头的鹫鹫,自己变成肉泥被他们啄食的场景,嘴唇开始发白。
“你怕他做什么?怎么不让我跟他打?”坐在她对面的云夜没好气地冲着她叫喊,周喜大脑一片空白,并没听见他说什么。
“这下好了,我看你究竟要怎么被他帅死!莫名其妙的女人!”这句话她倒是听见了,“你骂谁莫名其妙呢,我这不是为了救你啊?你刚才可是听到了,他,不吃我们三个!”
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重的事,云夜眸色一深,缓缓开口:“你婆婆对你不好?”
周喜很明显地一愣,望了云夜一眼,假装随意地说:“也就打骂几句,上门要要债吧,再者,在村子里污蔑我的名声,说好确实算不上。”
“那你为何嫁她儿子?”云夜颇有些饱汉不知饿汉饥。
“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有钱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啊?穷人家能够吃饱饭冻不死就不错了,把女儿嫁给傻子、麻子卖钱,不是很正常吗?”
两人没再说话,沉默了许久,周喜有些累了,眼皮不听使唤地闭上,趁着窗外无边的夜色沉沉睡去,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再说吧。
大约睡了两个时辰,一大清早,鸟人们就闯了进来,把他们吵醒,大力地解开捆住他们手脚的绳子,把他们押到寨子正中央的一大块空地上。
寨主坐在一个高台上,他的座椅两侧乖巧地站着两只鹫鹫,底下聚满了黑压压的鸟人,周喜一行人被迫从鸟人们中间穿过,感受他们兴奋异常的目光和叫声,来到寨主跟前。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奴仆,我到哪儿,你们便跟到哪儿,寸步不离,三日之内,我会验收成果。”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很有杀伤力。
寨主发完言,底下的鸟人们躁动了,纷纷挥舞起了手臂,身上的羽毛袖有节奏地抖动起来,像一阵黑色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