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翊尘放开夏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夏末对他轻轻一笑，轻声道：“好了，你该走了。”

“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吗？”这个问题，他反复问过自己，他还是不想放开她的手，让她离去。

和她在一起那种抓不住她的不安全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真实的，也印证了现在的事实。

夏末叹了口气，“你非要让我对你用尽耐心吗？就算没有恶灵，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注定不能在一起！你的寿命只有区区几十年，而我，这具身体早就不是人类普通躯体，只有给我提供灵力的晶元不碎，我对你而言，是不老不死的。”

何况，她连护着他的能力都没有，两个人在一起，只会害了对方，甚至是周边更多的人。

陌翊尘脸色很不好，很苍白，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明白了。”

夏末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心里很痛很痛，夏末离开会场后就一路跑回酒店，回到房间，她靠在门板上，仿佛脱力一样滑坐到地上，她曲着腿手搭在上面，低着头，根本不需要看她的表情，就可以感受到她身边浓浓的悲伤。

口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伸手拿出来，微信上陌翊尘发过来一条信息。

“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到时，我会删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开始学着忘记你。”

夏末看着屏幕看了很久，一滴泪砸在屏幕上，她抬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了口气，缓了许久，她看向手机屏幕，缓慢的打了一个字。

“好。”

信息发过去，她手松开，手机落在地上，她头埋进膝盖。

为什么要让她一次次体会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