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英没有松口,鲜血顺着她的樱桃小口滴落在地上。
花峰闭着眼睛,额头全是汗水。
过了一会儿,陈素英才慢慢的松开,咬的那个地方,鲜血都凝固了。陈素英嘴上全是鲜血,抬起头看着花峰,眼神冷若冰霜,再加上嘴边那一抹妖艳的红,让人看着就害怕。
“你为什么不喊?”陈素英问。
“怕吓着你,”花峰说:“你二爷爷说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架起油锅把我炸了,我也不知道三长两短具体代表什么,所以,只能选择不吭声。”
“你不疼吗?”
“你的胳膊让我咬一口呗?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啪。
陈素英这一巴掌正好又拍打在刚才咬的地方。
“嘶……。”
花峰倒吸一口凉气,陈素英刚想伸手,动了动,又放下。
“别跟我贫嘴。”陈素英问:“你就那么愿意让别人把我娶走?”
“怎么能是我愿意让人把你娶走,你喜欢你就可以嫁,你不喜欢就不嫁,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那么讨厌我……。”
不等花峰说完,陈素英扛哧又一口,还是刚才的地方,还是刚才的牙印儿。
“啊!”花峰发出一声惨叫,这次花峰没有忍着,再说也忍不住,就好像一个人去洗澡,走进蒸房,你你觉得里面的温度你可以忍受,结果又进去一个,二话不说就往桑拿石上泼水,温度瞬间升高,你忍不住就会往外跑。
同样的道理,花峰已经忍受过一次,以为疼过以后以后就是麻木,麻木过后再来一口,那酸爽,那叫声,老惨了。
陈素英松开口问:“你不是不疼吗,喊什么?”
花峰这个晕啊,说:“谁让你又咬刚才的地方?咬同样的地方两次,等于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你说疼不疼?”
“那你伤我两次,你就觉得我不疼吗?”
花峰瞬间词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陈素英哭诉:“这段日子以来,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为什么每次都知道你在哪里,我为什么每次都知道你在干什么,爷爷为什么会给你五万两银子,这些你都想过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花峰身为局中人,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我是一个不争气的人,把家产败光,名声都臭到大街上了,我这样的人,谁会瞧得上我,说实话,我这一段时间都快忙晕了,我真不知道,你会为了我做这些,再说,你是陈家的千金小姐,我是花家的败家小子,任谁看,咱俩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从未想过,也不敢想,如果你真的跟了我,天天馒头咸菜,我怕委屈了你。”
“馒头咸菜有什么有不好的,平常人吃平常饭,过平常的生活,你以为我天天大鱼大肉?”
“但总归比跟着我强吧?”
“那我要愿意跟着你,吃馒头咸菜呢?”
花峰乐了:“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吃馒头咸菜,那我就娶呗。”
“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
“当榆木疙瘩成为顶梁柱的时候,就会开窍。”
“榆木疙瘩不但会开窍,还会耍嘴皮子。”
“这可不是我爱耍嘴皮子,我是一个直男,一条肠子通到地,没有那么多心眼,否则,我也不会放了你这个愿意跟着我吃馒头咸菜的人。”
陈素英白了花峰一眼,伸手握住花峰的胳膊,花峰一个哆嗦,哭丧着脸,说:“能不能换个地方咬,你咬的是真疼。”
“我不咬你。”陈素英看着自己的牙印,说:“我怎么会下这么狠的嘴?”
“那要问你,我怎么知道?”
陈素英举起花峰的胳膊,轻轻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