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发笑?”岑文本问。
李恪指着信上的一句话,说:“老师,你看这一行。”
岑文本再看一遍,眉头皱起,说:“殿下想到了花峰跟太子说的那一句话?”
“对。”李恪胸有成竹,说:“除了这八位国公,我那太子哥哥还忌惮什么?”
岑文本摇摇头,说:“殿下,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太子打不得花峰,肯定是别的理由,跟着八位国公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殿下,咱们来打个比方,你要是太子殿下,听到花峰的那些话,你会在乎那八位国公吗,就太子殿下现在的处境,那八位国公管什么用,当然,除了赵国公以外。”
“不是跟八位国公有关,那是跟什么有关?”
两个人不知不觉陷入了讨论中。
“殿下,您说太子最怕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父皇。”
“那这句话肯定跟陛下有关?”
“跟父皇有关?”
岑文本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知道了。”
“老师,是什么?”
岑文本在李恪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问:“如果,殿下是太子,殿下会怎么想?”
李恪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好快的思路。”
“朝堂上被氏族盯上,如果这个时候太子打了花峰,那父皇就会以为太子跟氏族是一起的,父皇生平最恨氏族,那么太子就会……。”李恪看向岑文本。
岑文本点点头,说:“重立新储也说不定。”
“好恨,为什么没打呢?”
“殿下,您能想到的,太子殿下为何想不到,听老臣一句劝,把人撤回来吧,只要有花峰在,今天的事情肯定还会有,只要殿下能留在长安,机会就会更大。”
“老师说的不错,本王改主意了,天天盯着东宫也没什么意思。”李恪说着,再一次大笑:“蠢货,居然想得到太上皇的支持,也不看看现在父皇跟太上皇的关系,真是愚不可及。”
“太子殿下这是怕了。”岑文本说:“殿下你文武双全,又深得陛下的喜欢,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想得到太上皇的支持也在情里之内。”
“哼,他除了一个太子身份之外,还有什么?连花峰都不怕他,就更别提本王了。”
“殿下还是稍安勿躁,走一步看一步,切忌好高骛远。”
李恪点点头,问:“老师,本王想结识一下花峰,您怎么看?”
“能结识当然是好事,不过现在不行,他现在正处在浪尖上,殿下应该避让才是,等过完这一阵再说吧。”
“老师,不用过完这一阵吧,三天后,父皇说要举办曲江宴,宴请这次及第的状元和进士,同时也为边关的将士举行庆功宴,一举两得。到时候,花峰肯定会去,本王先探探他的口风。”
李恪想着这一些,可是问题又来了,那些氏族会放过他吗。
……
王家。
王珪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