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御书房里,郤故苼独自一人批改着文章。
寂静清冷的宫殿,骨节分明的手停停落落的比划着,但抬头一看,单薄的薄唇毫无血色,脸色也看起来惨白吓人。
而且不爱表露神情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吓人。
在门窗都死闭的情况下,宫殿的烛火微小的晃动了一下。
“你出现了。”
开口说话的是郤故苼,而且语气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像是在刻意等这个人似的,语气中还带着微微期待。
能让帝君期待的人这世间好像除了芮叶就无人有这个本事了。
“是。”
在郤故苼的身后,凭空出现一个身影,手中还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的一只笔把玩儿着。
语气竟然还比帝君都要轻浮一些,一点也感受不到这个人是谁有多可怕一般。
但空气又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身后的那个人把玩转着笔,似乎在等,等那个人先开口。
“啪!”手中的笔突然掉落在地上,安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你不治一下你们病吗?”身后的人主动开口,缓缓的走了两步。
而帝君拿笔的手突然顿了顿,深邃的眼里带着一丝惊讶。
放下笔,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入眼的是惊讶,惊讶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和自己猜想的那个人还要危险。
“你就是她身后的那个神秘人,怎么想到来找本君了。”
郤故苼知道,这个人就是芮叶身体里的那个身后人,那个自己猜想了很多次的人。
“古白。”
似乎是因为他猜对自己身份而给他的奖励一样而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又带着不输于他的气场藐视他。
“她就是我的解药,你把她还给我就是在帮我治病。”
回到刚刚他说的话题,不需要说明太多,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目的。
“这不可能。”古白捡起地上的笔,走到他身边放在他手中,语气强硬。
“想必你不是来和我废话的,我也不想和你废话。”
在他靠近的瞬间,体内被寒毒侵蚀的更加肆意。
“就凭你身上的这个毒,就能让你远离她,你知道,你这个毒不解,你活不过一年吧!”
意思很明显,古白始终都是站在她的立场,将事情做得很明白。
我可不想小叶到时候动了真情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可怕的未知数。
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彻底断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是在帮她。
“我刚刚也说了,她……”
“她不是你的解药,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古白直接堵住了他说的话,很讨厌他说这个话,小叶不是救世主,更不可能是谁的解药。
“你无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靠近她的时候你体内的寒毒会有所缓解,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一语道破,不给他一点反退的机会。
“不需要!”
但帝君还是帝君,面对他的要求,有关她一点点都,在他这儿都成了无可谈判的禁忌,哪怕现在就死了也无所谓。
“我会带着小叶离开,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为了她好,就请你好好想想。”
一直安静的帝君,听到他坚决的话,内心确实是不淡定了。
一双眼血红的盯着他,内心却是挣扎。
“但你始终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