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十月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耒阳。
“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在做这件事?别傻了,不该问的别问,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要走赶紧滚,不要在这儿浪费本宫的时间。”耒阳看出了十月的犹豫,自然会得寸进尺。
十月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瞬间凝固。
这时候,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元棉慢慢离开了门口,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一刻钟眨眼就过去了。
“德妃娘娘,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耒阳嘴角微扬,顺手丢了一包东西在桌上,“这里面的粉末全部给那什么将军夫人喝下,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你要明白,命是自己的,做得干净点。”
十月咬咬嘴唇,她很清楚现在在干什么,正一步步迈入深渊。内心深处挣扎已久,十月还是伸出了手。
“很好,想清楚了就好。”耒阳点点头,又道,“提醒你一句,一次不要弄太多,不然会直接死,那样也是个麻烦,正好现在将军夫人有病在身,是最好的机会,不出一个月,她就会神不知鬼觉死去,到时候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胆子大,大可直接给宋梅瑶下毒。”
十月差点摔在地上。
“德妃娘娘,不要得寸进尺,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的,哼,告辞,记住你所说的话,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十月赶忙离开,她才发现德妃的可怕之处,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吞食,一步步把你蚕食。
耒阳看着十月离开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小丫头片子跟她斗还嫩了点。
等十月回傲寒宫的时候,宋梅瑶已经把秋令带回了傲寒宫,秋令还没有醒过来。
宋梅瑶双眼通红坐在大殿门口,十月老远就看到了,她可绕着头,现在撞上去可会没命。
傲寒宫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自从秋令进宫之后,跟以前完全变得不一样。
一晃三天时间过去了,但是秋令还是没有醒来,宋梅瑶一直在其身边陪伴,身体终于熬不住了。
宋梅瑶没办法再照顾秋令,只能交给十月去做。
林溢失真的生气了,不过也没有怎么去骂宋梅瑶,只是让她好好对待身体,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面的孩子考虑。
听着林溢的那些话,宋梅瑶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她突然感觉自己活得真是辛苦,顾前顾后,哪里都没有做好,也就只有林溢从来都不会责怪她,一如既往地陪伴在其身边,日复一日,从来没有改变初衷。
宋梅瑶感觉她也要调整一下,一味去担心根本没有一点作用,是该改变策略。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转变已经为时已晚。
十月已经开始下毒了。
虽说秋令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每天还是要进食、吃药。
十月每次给秋令灌药的时候就会把毒药放在药里面一起送进去。
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秋令伴着重重地咳嗽声醒了过来,她没有再沉睡。
后来,秋令强行要求搬去停灵坊和沈战作伴。
宋梅瑶没办法只能答应,话说回来,她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已经不便走动,另外停灵坊那边还有尸体,也不适合去那边,要是尸气沾染了龙胎,那可不是祥瑞之兆。
秋令走了,宋梅瑶每天只能通过十月的话知道那边的情况。
一连几天下来,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坏。
宋梅瑶一忍再忍,还是没有亲自前去,或许秋令的命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吧。
白灏那家伙也不知道在百药谷忙活什么东西,这次居然没有跟回来,只是带回来个药方。
算算时间,也就是那吃了药方上的药之后秋令才变成这样,似乎成也药方,败也药方。
宋梅瑶问了御医好几次,都说那药方没有任何的问题,至于秋令为何会出现这个问题,恐怕是跟她自己的想法有关。
即便有再好的良药,要是她自己不想活的话也根本没有办法医好。
又是一天,十月带回了一张纸,说是秋令写的。
宋梅瑶盯着上面的字,根本看不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就单独一字,用手指蘸着墨写的。
“十月,秋令在写这个字的时候就没有说什么吗?”
“娘娘,前几天奴婢不是跟你说过嘛,将军夫人已经不能说话了。”十月偷偷地打量了下宋梅瑶,又道,“不过奴婢在看夫人写字的时候似乎想写‘母’字,或许是想起她那女儿了吧。”
“母?女儿?清竹……”
宋梅瑶念叨着,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或许应该提早跟清竹说说这件事吧,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