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桑越碰到张忱翊幻影的一瞬间,张忱翊消失了,青面鬼也给了子桑越猝不及防的一击。它唤出万千小鬼将子桑越勒的紧紧的,然后把子桑越手里的剑打掉了。
“风华,回来!”
风华听令,又飞回了子桑越身边,将青面鬼打退,把让子桑越稳稳的踩到了上面。这时烟鬼深吸一口烟斗,眼前景象瞬息万变,霎时黑暗无光,子桑越的周围也变了,不再是四面墙壁,而是南山山顶的断崖。
那棵南山的柏树就立在他的面前。
“闷蛋我来了!”张忱翊的声音从底层传来,子桑越犹豫了一下,怀疑这还是个幻影。只见张忱翊拿着一把匕首冲了上来,动作迅捷,在火焰包围下将三头鹤和青面鬼斩灭。
“哎我可找到你了,累死我了……我们走吧,孟落还在地下,赶紧出了这镇妖塔!”
子桑越也没有多想,任张忱翊自然而然的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张忱翊把他带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背后是墙,两侧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眼前只有一条路;就是万丈深渊。
假的。又是个假的。
刚想回头,一把刀插进了子桑越的后腰,子桑越忍痛回头把张忱翊推在墙上,张忱翊冷笑一声,化成幻影消失掉了。
他的伤口,开始冒出森森鬼气。
“嘶……”子桑越一摸,手上全都是血。
“主人还好?”
“没事。”子桑越皱了皱眉,“去找张忱翊。”
“好。”
又是一阵笛声,子桑越的脚下,路开始坍塌。他只能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石壁无路可退为止。
他开始下坠。
“风华!”
然而剑灵没有再出动静,显然是被刚才的笛声封印住了。
子桑越只好将剑插进石壁,不让自己掉下去。可那银面具一定是铁心要他死,石壁也开始碎裂,最终他还是没能撑住,他想御剑,可剑灵不管怎么样都不听召唤,又没有借力点,只能不受控制的下落。
当他即将落到七层那片乳白色的湖里时,他被飞奔过来的张忱翊抱了起来。
“你怎么掉下来了!”张忱翊也没想到子桑越会从九层掉下来,没把子桑越抱稳,差点又把子桑越摔下去。他奋力飞起,终于在七层八层之间找到了一块浮木,两人这才坐上去。
“你的腰……”张忱翊刚坐稳,就看到子桑越腰上的血。他想碰子桑越,结果却被子桑越反手制住,手背在后面,被子桑越扼得死死的。
“你干嘛!你疯了!”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什么呢!”
子桑越端详着这个张忱翊,实在看不出真还是假。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就这么小块木头你还要跟我折腾?我是真的,货比三家的真。”
“你怎么证明?”
张忱翊直接炸毛了。
“证明?证明个屁啊!证明我是我?我怎么给你证明!”张忱翊怒吼,挣扎,“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胳膊要断了!”
子桑越这才放松力度,张忱翊借机直接转身揪住了子桑越的领子。子桑越一个手刀甩开张忱翊,两个人就这么在一块浮木上打架。
“你是不是傻,你跟我打什么啊?孟落还在下头等着呢!”
“我不相信你是真的。”
“你!娘的……”张忱翊嘟囔一句,指着子桑越破口大骂,“你他娘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张忱翊!”
看眼前这人如此粗俗,子桑越终于算是信了。
“我再问你一遍,我真的假的?!”
“我不知道。”子桑越故意道。
“行,行,”张忱翊气的不轻,“你不知道是吧,那你永远别知道,你就自己在这木头上呆着吧!”
话音刚落,浮木开始上升。
然后,带着两人又回到了九层。
九层已经被黑云笼罩住了。
“怎么又回来了?真是……”张忱翊嘟囔了一句,鬼神去看子桑越,却再没看到子桑越的影子。
“子桑越?”
轰隆一声巨响,九层的地板从塔侧“长”了出来,一个透明牢笼从天而降,把张忱翊关在了这个空间里,与此同时,五根柱子从地板下冒出,冲破塔顶。
“闷蛋你去哪儿了?!别吓我啊!”
张忱翊焦急四处环顾,就是找不到子桑越。他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和五根诡异的柱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可惜呢,这柱子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做的,你却看不到。”银面具的声音从张忱翊背后传来,“它的颜色,可是有五种呢。”
张忱翊猛然回头就是一剑,意料之中,空了。
“是你,你想干什么?”
“再看看这柱子吧,一会儿,你可就看不到了。”银面具一声阴笑,消失掉了,留张忱翊一个人在封闭空间里和五个柱子面面相觑。
他盯着那五根柱子,仔细端详。
“杀生石!”张忱翊分辨不出色彩,却猛然发现那些花纹正是杀生石上的花纹,当他认出来的一瞬间,那些花纹开始涌动,像一条条可怖的蛇。
“妈的,你跟张泽是一伙的?!”
“别激动,好戏可不在这。”叮当一声脆响,一块缚灵石掉在了他脚下。
是子桑越的缚灵石。
“你把子桑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让他看着你而已。”
透明监牢外,是一条狭长的隧道。张忱翊抬头,发现了被吊起来的子桑越。
子桑越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衣服上都是血。剑就在他的背后,毫无光彩。
“子桑越!唔!”一阵疼痛袭来,胸口又是剧烈的疼痛。
“想想究竟该砍了哪个柱子才能救他,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张忱翊跑向子桑越,抬起头看着子桑越,却发现子桑越也同样看着他。
子桑越的脸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