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处低调的私宅当中,静瑟。
后院竖着几个木靶,一人正手持弯弓在练箭,正是阿福。
那箭羽正中红心,可是比起之前,却少了两分划破长空的力道。
他已经养好当时萧宸朔赠他的那一箭,伤口虽然已愈合,但果然如大夫所说,他日后练武还是会有些影响。
“福爷,小的打探最近白路有些异动。”下人在他身后,躬身禀报。
阿福放下弓箭,捧起身后石桌上备好的一杯清茶,徐徐开口:“如何?”
那下人道:“听看门的守卫说,那白路近几日频繁出入皇宫,出宫便朝临王府去,可在临王府里做什么…小的打探不到。”
后面声音越说越低,但也是没有办法,那临王府除了皇帝亲赐的城仗兵把手,里面更是一堆萧宸朔自己培养的暗卫。
阿福眉头一皱:“那城仗兵还在他们府外守着?”
“是。”下人难为道。
城仗兵是萧宸朔和江逐月走后,皇帝下令嘉赏于临王府的,表面上着城仗兵是京城的护卫兵马,通常任务就是由皇帝派去各个有问题但不外露的臣子府上,主要是可做皇帝的眼线,再是假意护卫大臣家眷安全,好作为一种嘉赏,拉进君臣关系。
但萧宸朔府外的这一支不一样,并不是起监视临王夫妻的作用。
萧宸朔与皇帝一心,走时就告诉了皇帝要求将他的宅子守好,不然有些心怀不轨的,便会在他走时动手脚。
所以,白路作为二人之间的传话筒,自然出了宫后来临王府最为安全。
阿福瞧了瞧桌面,思索道:“我记得前几日开始就不断有被我们截了的江南流传来的假消息?”
下人回答:“是,算上其他地方报过来的,已经截了三处了。”
“嗯,江南…昨日你说,四爷传消息说临王夫妻落脚藏身就在江南。”阿福顺着这几日的密信分析:“那,白路极有可能接到了临王的联系。”
他眉头松开,沉声吩咐道:“查最近从江南来的所有人,还有白路,再等他出宫,找机会…”
定不能让临王的信传到皇帝手中。
他后话没有事,只是对着那下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下人明了,顿时接了命令下去部署。
当天夜晚,下人就将一份江南来的可疑名单交在了阿福手里。
“福爷请过目,这个人是江南来的商旅,来了几日,与白路开始出宫前后时间差不多,他住的酒楼就在临王府背后一条街。”
阿福眼里浮上一抹确定:“明日派人跟着,等到了白路,两个一起做了。”
下人躬身退出。
第二日一早,白路就挂了宫牌准备出宫。
他现在虽是皇帝的贴身护卫,但是由于临王的原因,其实出宫之事不用禀报。
宫门前一小厮前来一匹马:“白大人。”
白路接过马,还有些不习惯,这是皇帝非要赐给他一个闲职名号,说是方便他出行,之后就次次出宫有人等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