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玉没有想到,只是刚刚这么一下,萧泽再回来时,就告知了她两人即将迁去边北。
“为什么!”她急急问道:“我爹娘都在这京城之中,皇上怎能让我们说走就走?”
萧泽心底有些不耐,这女人好生麻烦。
“我父皇已经下了圣旨,含玉,如果我们不去,就是抗旨。”他忍耐着道。
岑含玉有些不敢置信,开口道:“皇上是不是,在疏远你?”
萧泽脸上一冷,这她也敢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直直的望着岑含玉:“若是说大了些,你这是妄自揣测君心,是会被杀头的。”
岑含玉一哆嗦,她确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搞懵了,她连忙道:“王爷,对不起,是臣妾口无遮拦…”
“好了。”萧泽不想再听她多说:“既然你已经嫁给我,应该懂得嫁夫随夫的道理,明日你回娘家一趟,同你父母亲告别,我们后日便离京启程。”
“是。”岑含玉做小伏低,她好像惹他生气了,确实那话,太不该说了。
萧泽转身去了书房,一旁的阿福打量他的脸色。
“四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泽手指一声一声扣着桌面:“这很有可能,是父皇在试探我。”
边北一城的兵务,那可是守着大黎北境的重要城池,怎么可能突然而然的就全部交给了他?
“你先去查一查,那边最近发生了什么。”他开口吩咐。
阿福领命,悄无声息的退下。
第二日,四皇子萧泽被封为俞王,皇帝特赦俞王夫妇前去封地边北一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俞王被弃了,放逐边北荒地,不过是皇帝留给父子二人间的体面。
也有人说这实则是皇帝重用俞王的开始,以往兵权大事,都是交给临王,二这次皇帝直接越过了临王,交给了俞王,说明他心里开始更信任俞王了。
萧泽听在耳里,却不动声色。
他昨夜已经知道了边北最近不太平,手握兵权的他确实很感激这么一个机会。
若是他在边北立下些战功,那父皇一开心,岂不是就真的以后把兵权重任交给他了?那哪里还有萧宸朔什么事?
一想到此,他就忍不住的高兴,顺带着,对岑含玉也好了几分。
岑含玉只道他是见自己即将随着他去边北,远离父母,所以补偿,心底微暖,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假象中幸福不已。
他们出京时,清理携带的物品不多,岑夫人舍不得自己女儿,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相送,母女二人抱作一团,哭的泣不成声。
“含玉,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萧泽在外人看来仍是温柔的模样。
岑太傅在一旁,对着自己的夫人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以后还会见的。”
岑夫人拉着岑含玉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终是缓缓放开。
这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