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低着头,上前诊脉,半晌他道:“回王爷,此女子是受了惊吓,有些动了胎气,老夫先开些安胎的药,给她服下。”
“嗯,下去吧。”萧泽开口。
他回头将元婉扶着躺下:“你好好休息,受了惊吓就多睡一会儿。”
“那王爷呢…婉儿有些心悸。”元婉道。
萧泽顿了顿,道:“等我处理完别的事情,晚膳就来陪你。”
元婉这才像是放心了一样乖巧的闭了眼。
而萧泽随着那大夫一起走出来,警告道:“这药,还请大夫仔细着些,今日看诊之时,不要到处声张。”
“老夫明白,王爷放心。”那大夫连忙恭敬着弯了腰。
萧泽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吩咐着:“阿福,随着这位一起去吧。”
待两人走后,阿禄从后面出来,萧泽眼底精明,问他:“刚刚在王妃那里,你听清了元婉说的什么吗?”
阿禄沉声回答:“王爷,属下站的太远,只依稀听见什么葡萄好、突厥、命大之类的事情。”
萧泽眯了眯眼,这话前一半,元婉告诉他了,后一半她却隐瞒了。
果然,这女子也不是那么的单纯吧?
但他现在不在乎,因为岑含玉已经脏了,只能作为太傅之女这样一颗棋子,而他唯一的子嗣,却在元婉肚子里。
只要元婉聪明不乱挑事,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正思虑着,刚刚被支走的阿福又原路返回来,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萧泽,开口:“王爷,宫里来人了。”
萧泽一愣:“什么?”
“那人是我们都见过的公公,正在前厅候着呢,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萧泽脑袋乱了,也难怪阿福这样一副表情,因为那看着实在是不靠谱的江湖游医说的居然这么快就灵验了。
他抬脚,阿福和阿禄跟在后面。
前厅用来会客,此时,一身宫服但年纪不大的太监正一脸笑意的坐着等人,萧泽细想,好像是刘公公手底下的顺公公,听说是刘公公专门培养着为自己接后的。
那顺公公千里迢迢来这边北传旨,看来确实是重视。
“顺公公。”萧泽上前。
前一刻还品着茶的顺公公听声转头,一见着来人,连忙上前关切道:“哟,俞王殿下,你怎么起来了?这伤好了吗?您这真是折煞奴才了。”
萧泽虚虚笑着:“顺公公哪里话,你大老远跑一趟,本王就是被抬着也要来迎迎你的。”
“您快坐快坐。”顺公公伸着手道。
萧泽却拦着他的手:“不碍事,公公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上想您了,让我过来宣宣旨。”顺公公立刻笑眯眯的开口:“俞王您伤还未好,皇上啊,特许您可以坐下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