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台下大家的反应，季旭笙勾了勾嘴角，对此表示很满意。

季旭笙下台，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低头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了，脚步一转，往隔壁走去。

没错，他就是知道季凉川会在这里开庆功宴所以故意选在这里办答谢宴的。以他的性格，怎么会让季凉川的庆功宴进行得那么顺利呢？

来到季凉川的庆功宴，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并不意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季凉川看到他，愣了一下，也不说话。季旭笙笑了笑，“我听说你在这边开庆功宴，但是这人怎么来得这么少啊？”

季凉川既不回答也不看他，季旭笙把他的视而不见放在心上。端着红酒杯绕了一圈，又回到季凉川旁边，朝他举起了酒杯，“既然今天是你的庆功宴，那我总得敬你一杯吧。”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季凉川拿起桌上的酒杯举起。

季旭笙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虽然你的这个庆功宴来的人不多，但至少还是来了一些人，也算是对你的认可吧。就算不像我那边宾客满座，但我还是要敬你，恭喜你的靶向药成功问世。”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何昕暖见气氛变得有些僵，连忙站起来缓解气氛，“人少没关系呀，我们自己活跃气氛嘛。”说完便转身找服务员要了一支话筒，跑到了台上，“今天是季凉川的庆功宴，那么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就当庆祝了吧。”

示意音响师，音响师在台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音乐缓缓响起。

一首《未闻花名》被何昕暖唱得婉转动听，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歌声吸引过去，没有人有时间理会季旭笙。见到这样的情况，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嗤笑了一声，回去了自己的答谢宴。

正因为有了何昕暖上台唱歌，气氛才有所缓和。大家也不再继续关注刚刚发生的事情了，而是全情投入到歌声当中。

晚上回到家，何昕暖觉得十分疲惫，就先去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季凉川没有在卧室，有些疑惑。

这么晚了还不回卧室睡觉跑去哪里了？

打开门走出卧室，刚要下楼就看到季凉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背影显得很落寞。何昕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季凉川，一个人一言不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她觉得心里一阵抽疼。

这段时间季凉川的努力与付出她是全部都看在眼里的，有时候忙起来甚至会忘了吃饭，有的时候忙到一天就吃一顿饭，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取得了成功，高高兴兴地办了庆功宴，最后到场的人寥寥无几，不管是谁都是会很难受的吧。

季凉川也是一个正常的人，他也是有自己的感受的，只是他从来不说出口。

何昕暖走到他旁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