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我觉得我的屁股在发光。”张涛一个劲儿地往后看,想知道李绰在他的臀部盖了个什么猪肉章。
“一会儿脱了裤子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把真的神像弄到哪儿去了?”李绰虎着脸看着他,如果不是时间紧迫,真想在小庙里来一发纣王戏女娲的角色游戏啊。
“鲤子盗洞给弄走了,还给咱们送来了打包的肉丸子,真好吃啊,臣妾这次一定一索得男,为陛下诞育龙裔。”张贵人一脸娇羞往小皇帝身上靠,因为身形过于庞大,差点儿把陛下给拱趴下。
“给我站直咯。”李绰虽然不耐烦他的腻歪劲儿,心里还是挺乐呵的,虽然张涛不能生,但是人家的态度摆在那里,做后妃的只要有这个贤良淑德劲儿,有没有孩子倒也不打紧。
“走着,在他们发现之前咱们还得赶紧跑。”张涛力大无穷地把李绰夹在胳肢窝里准备跑路,让心里还在吟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歌颂后妃之德的李绰尴尬了一脸。
“那雕像怎么办?一会儿放人进来没有了主神位,庙祝们一定知道是我做的。”
“好办,鲤子,出来!”随着张涛的招呼,盗洞里冒出另外一个脸蛋儿擦得跟猴儿屁股似的coser。
“老板,姑爷,这里交给我吧,真的神像已经挖洞转移到旅店房间里啦。”鲤子一仰脖子,顶着两坨红得发紫的腮红说道。
“哦了,那我们先撤,你就好好在这里积攒福报值吧。”张涛夹着李绰跑了。
“让鲤子一个人顶着没关系吗?什么积攒福报值?”
“没事儿的,鲤子虽然不是五大家仙之一,也是有名的地仙,地位不比白老太太差,让他顶一阵不算是犯规,再说真正的白老太太早就不在人世了,这些善男信女们拜了也没有用。”张涛解释道,一面从地洞里嗖嗖嗖地乱窜着,虽然空间狭小,丝毫没有影响这货敏捷的身手。
“白老太太已经不在人世了?”李绰有点儿惊讶,看刚才那帮庙祝虔诚谨慎的态度,还以为这里很灵验呢,原来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啊,唉,还是郭哥说得对,封建迷信嘛,迷迷糊糊就信了。
“嗯,回去说。”张涛夹着李绰在狭窄的盗洞里穿梭着,不一会儿就钻进了小旅店的地基里。
“怎么不走正门啊?”李绰从张涛的胳肢窝里钻了出来,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座小旅馆的地基。
“鲤子怕转移神像的时候被人看见,从地基里打了一个盗洞,然后直接钻到墙里找到了房间,这样就不会吓到那对小夫妻了。”张涛刚刚没有跟过来,有些莫不清楚情况,哪里是鲤子走过的痕迹,哪里又是地基原本就有的结构。
“这里的地基打得有点儿奇怪,空档很多,照理说山区的地基都要打得厚实一点儿才好防山风的。”张涛四处踅摸着穿山甲打过的痕迹,越看越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哇……哇……”
就在张涛四处寻找鲤子留下的线索的时候,小旅店的地基里传出了几声诡异的声音。
“什么声儿?怎么像是小孩儿啊……”张涛浑身一激灵,自问自答说了句。这声音太邪门儿了,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特别像是隔音不太好的公寓楼里时常能听到的楼上楼下新生儿的夜哭声。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就在张涛自己炸毛儿的时候,他身后的李绰忽然沉声说了句听上去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话。
“圣上!臣妾好怕!”张涛一个纵身就蹿上了李绰的身子,双手搂住小孩儿的脖子,两条修长的大腿也高高举起,让小皇帝在本能动作的支配下被迫公主抱住了他。
“好重!朕的腰!”小孩儿一咬牙,双手一松就把张涛扔到了地上,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大猫。
“圣上你好坏,为什么忽然说那种话吓唬臣妾。”张贵人一张大脸吓得草容失色,在几乎没有什么光线的地基缝隙里看上去很像是宋小宝饰演的“咖妃”。
“这是我当年跟宫里的嬷嬷学来的,说是走夜路的时候听见婴儿哭声就念一句,能辟邪。”李绰蹙着眉头说道,伸手把大猫送地上拉了起来。
李绰小时候在东宫里就睡得不安稳,因为晚上总是莫名其妙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可是他亲妈看得很紧,自从小孩儿以嫡长子身份出生之后,他爹再没有什么机会去别的嫔妃那里开枝散叶,所以皇宫里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没有新生儿了。
后来还是李绰的教引嬷嬷给他想了个法子,叫他一听到婴儿哭声念个类似咒语一样的东西来解煞,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条件反射。
不过自从跟张涛同居了之后,李绰才明白,原来自己当年幻听的那些婴儿哭声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奶猫们的叫声,这种声音在四合院的平房附近非常常见,只不过以前的紫禁城过于浩瀚博大,藏个把人都很容易,何况是几只猫,就算大内高手也未必能把这些小家伙儿连锅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