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真是对这二婶母有些无语,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她掩下鄙夷继续说道:“父亲和母亲不情愿这桩婚事也不要紧,总多的是法子让他们不得不认下。”
“你是说......生米煮成熟饭?”说到这个,李氏就有些面红,因为当年秦二爷其实就不大喜欢她,她自荐枕席方才入了秦家的门,这个法子虽然老套,但耐不住它管事。
究竟她们都只是商户家出身,规矩没那么大,下限也是很低的,许多龌龊的事情只要不搬到台面上,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计较许多过程的,她们只看结果。
但李氏还有些犹豫,倒不是觉得这样做良心过不去,而是觉得整个秦府都在小云氏的掌控之下,再加上秦宁的身边还有个武功高强的景秀,做起这事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万一被人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呢?
秦大爷待底下几个弟弟是极好的,只要不太过分,说要什么便给什么,但弟妹又怎么能一样。
李氏也知秦大爷夫妇是极心疼秦宁这个小女儿的,真要被人发现她欲做这样的事情,怕秦大爷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二婶母的思虑也不无道理。”秦曦就作冥想装状,然后道:“府中自然是不行的,但府外就不一定了,但说到底鄞县四大家族,其中三家就与我那嫡母有关系,在县里也是不成的,但城外就不一定了,我听闻底下人说祖母这几日里因着小叔的婚事时常夜不能寐的,二婶母不妨撺掇着祖母去到寒山寺中拜拜佛、上上香,说不得有些用处。”
顷刻间,李氏便明白了秦曦的意思,那寒山寺是附近极有名的一处寺庙,其中的方丈慧悟大师乃是前朝皇子,幼时与先帝相交甚好,国破时自请皈依佛门,多年潜心修行,德高望重,是以每逢阳春三月的时候,上至官家千金,下至平头百姓都会前去上香。
但这会儿,其实已近十月了,上香的人数也大大减少。
但那也没问题,毕竟秦家小叔的婚事一直都是秦老夫人的一块心病,倘若能让秦老夫人心安,别说现在十月,就是寒冬腊月也是可以去的。
尤其这时节人少,即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会引人注目。
李氏听罢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等将来事成了,秦宁又岂会像今日这般猖狂?少不得将银钱双手奉上,还要跪在她的跟前求她,真是想想就觉得畅快。
李氏光是这般想着,便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待秦曦也是越发亲厚,“好孩子,倘若事成,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曦低头温顺道:“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与二婶母闲聊罢了,无须什么好处不好出的。”
李氏眼前一亮,从前她倒是没发现,这样身子笨重的秦曦,其实还蛮识相的。
将秦曦给送走,李氏倒也没直接就去秦老夫人那边,她先让人去唤了李瑞,但被人告知李瑞就在她与秦曦说话的空隙已经收拾铺盖回家了,她就是一阵郁闷。
你说她这劳心劳力的是为了谁?对是为了她自己,但对李家也是有很多好处的,这李瑞怎么竟就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李氏心中郁闷的去到李家中又将李瑞给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