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着原来的规则,纵胜负已定,但还是需得将原有的程序给进行完。
但因为冯寄慧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到了没人搀扶着便站不稳的地步,所以这最后一项“画”的比试便取消了。
昔日里一同长大的金家三少夫人冯寄聪的面色没比冯寄慧的面色好上多少,再接触到秦宁刻意挑衅的扬眉后,冯寄聪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得便捏紧了。
她绞尽脑汁的欲让秦宁成为她小妹一步登天的梯子,并顺带着打脸秦宁的计划失败了不说,反倒是送着秦宁借由这一场风月会扬名北郡。
是的,即便之后秦宁输给了旁人,但秦宁仅赢了冯寄慧,就足够秦宁扬名了。
因为在此之前的时候,冯寄聪是出了名的“才女”,与冯寄聪同为姊妹的冯寄慧纵年龄小上几岁,但因为冯家人刻意的宣扬,冯寄慧也是个“小才女”。
可秦宁胜过了冯寄慧这掺杂了水分的“才女”,落在众人眼中,便是秦宁比才女还要有才。
而留给冯家姊妹的,便全然都是恶名了。
这当然也是冯家姊妹自找的,从前人们知道秦宁是弃妇,但“草包”这一名讳却是冯家姊妹刻意宣扬出来的。
然后冯家二姑娘输给了“草包”秦宁,冯家二姑娘不如草包,同理冯家大姑娘也如是。
这是真真实实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
不止如此,因着冯寄聪的这份“小聪明”铸成的大错,还让她在婆母金夫人跟前即便面临失宠。
金夫人很气恼,她对冯寄聪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要我看到的结果?”
冯寄聪极尽努力的忽视方才秦宁的挑衅,然后伏低做小的安抚金夫人道:“这一回是儿媳失策了,儿媳也没想到......”
“你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却让本夫人赔进去了一万两银子!”金夫人感觉自己肉疼的厉害,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她夫君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两千两银子罢了!
金夫人道:“我不管,你得赔我。”
冯寄聪如今方才晓得,她婆母金夫人竟是也去下了赌注,又因为她过于笃定,所以金夫人将赌注下到了她妹妹的头上,眼下让她来赔。
冯寄聪道:“我若有钱一定赔给婆母,但我一个妇人能有多少钱,这样好不好,我将自己的所有私房都孝敬给婆母......”
金夫人道:“你那点私房统共才多少银钱,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这样罢,你妹妹不是要嫁给秦家子吗,到时候就用你妹妹的聘礼赔给我了。”
冯寄聪面上满是疑问神色,她回想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然后问道:“婆母不是说要安排我小妹给邓家三公子的吗?”
“是呀,我原来是这样打算的,但谁让你妹妹不争气呢?”金夫人同时也觉得很可怜,“她连区区风月会的前三甲都做不到,又能用什么样的契机得到邓三公子的注意力?我给过她机会,她把握不住,这机会自然也就稍瞬即逝了。”
冯寄聪仍然觉得难以接受,她看向金夫人,试图讨价还价道:“我妹妹的容貌婆母也是知晓的,整个北郡不说无人能出其右,但她那份飘然若仙的气质,在我见的人中确实是独一份了。”
冯家二姑娘长得要比冯寄聪还要好看几分,在不哭不笑的情况下,整个人是很有几分轻灵之气的。
金夫人却不为所动道:“邓三公子那里,我再安排旁的人,至于你妹妹还是趁早嫁给秦家以用嫁妆来弥补今日我损失的钱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