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有些怕了,但他又不想就这样屈服于秦大爷的淫威之下,于是便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也很不悦的蹙起眉来,“这是你一个当大哥的该同小弟说的话?你是大哥,是长兄,长兄如父,给你弟弟娶妻是你的义务,至于冯家姑娘行不行,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我还在这儿呢,我说行便能行!”
秦大爷可以对秦孝反唇相讥,可他不会去反驳秦老夫人。
不过他在商场沉沉浮浮这许多年,这不过是小场面。
秦大爷很能沉得住气,就问王婆子道:“那冯家如今是什么个意思?”
眼见着秦大爷似有其意,王婆子忙道:“冯家的意思便是,只要两个年轻人好好儿的便成,是以只需要秦家出五万两的聘礼,剩下的秦家看着再给点也就成了。”
五万两对于寻常商户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不过秦家富裕,这些钱秦家是有足够的能力拿出来的。
当初秦大爷和冯大人谈两家婚事的时候,秦家是拿出了三万聘礼,冯家还想要秦家酒楼的股份,秦大爷自然不允,说可以给到五万聘礼,但冯家不同意。
如今冯家自知自己女儿有了污点,不再同从前那般过分,可说到底却也不肯让步。
秦老夫人就十分惊喜的对秦大爷道:“老大,你瞧瞧冯家一家人是多么的通情达理,你还不赶紧应下。”
秦大爷为一反常态的苦着一张脸看向秦老夫人,“母亲,孩儿前一阵又在与北郡相临的陈郡开了一家酒楼,现在手中能动的钱便只有三万两,不过我也不想误了孝弟的婚事。”
他又好声好气的同王婆子道:“你问问冯家的意思,就说我们能不能先成婚,这聘礼便且先赊着。”
王婆子不肯了,“自来有赊饭钱的,却也没听过聘礼还能赊着的,秦家好歹也是咱们鄞县中数一数二的家族。”
秦大爷一点也不恼怒,“能不能行,你且问过冯大人的意思也就罢了,再者若是不行,这婚事便且拖着,拖到我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提上议程也就是了。”
从前是冯家拖着秦孝,如今秦家拖着冯家,又未尝不可,真拖不住了,冯家姑娘另许他人,秦大爷也没法子。
秦老夫人有些不悦,“老大,就连这点钱你都拿不出来?”
秦大爷道:“若是母亲急的话,若不然三房一同凑凑?”
秦三爷就不肯了,“我们三房从来都指着大哥过活,又刚刚办了苒姐儿的葬礼,手中是半分银钱也无的。”
“三弟手中要没钱的话,那二弟手中就更没钱了。”秦大爷十分惋惜的说道。
他也是当真才在陈郡开了家酒楼,还是十分大的那种,也确实耗费了不少钱,秦老夫人真要查起来,也是没话说的。
秦大爷这样说了,秦老夫人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匆匆送走了王婆子,又将秦大爷给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