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没好气道:“可你也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秦宁道:“是祖母先提起这没有任何凭证的事情,所以这指认我原就是不认的,既然我不认,便是莫须有的事情,又何须什么证据。”
还能这样来?
秦老夫人心中的怒气出不来,只觉得憋得慌,“这就是你同长辈说话的态度?”
秦宁无奈的挤出了个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秦老夫人被她这态度给惹怒了,指着底下的钟嬷嬷道:“将她给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秦老夫人实在是太气了,她现在就想让秦宁在她跟前低头。
又说:“谁来求情都不许应,除非她自己求饶!”
钟嬷嬷于是唤了外头的家丁上来,几个男人围在秦宁的身侧,“七娘子,对不住了。”正要将秦宁给带下去。
然而秦老夫人再度抬眸,没能如愿看到秦宁恐惧的模样,却见自己院里的家丁都给趴下了。
而秦宁的身后只立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男子身后扛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剑,瞧着便令人胆寒。
秦宁自己站了起来,笑容依旧,只不带半分感情,“若是祖母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孙女就先告退了。”
说罢她也没有理会秦老夫人的反应,径直便就走了。
秦老夫人在屋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刚刚是做了什么,若是老身不让她走的话,她岂不是会让身后的侍卫连老身都给杀了?”
“不肖子,不肖子!”
“去将老大、老二和老三都给唤过来,就说老身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种!”
又过了一会儿,钟嬷嬷败兴而归。
“大爷刚刚出去谈生意了,二爷去外头好几天没回来了,至于三爷——三爷说他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并走不出来。”
听到钟嬷嬷这样说,躺在榻上的秦老夫人觉得一阵头痛,她让钟嬷嬷扶着她坐起来,不住的哀叹道:“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几个不肖子。”
“二爷三爷素来不懂事,倒是大爷,兴许是真的要谈生意。”钟嬷嬷试图安抚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冷笑道:“是,他是个孝顺的,可一旦涉及到小云氏母子几个,就跟被踩到逆鳞一般,从前小云氏自个儿生不出儿子,偏还不能让我说,呵......”
“那与冯家的婚事,就这样算了?”钟嬷嬷问道。
秦老夫人道:“自然是不能的,老大老四说的好听,什么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可也没见他们给孝哥儿介绍几个真正能拿的出台面的人来,也只有冯家姑娘了,再者,过些日子秦黎就要被调回国都,接任的十有八九是冯大人,到时候孝哥儿有冯大人这么个岳父提携,也能在县衙中谋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