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着秦老夫人所说的,也不是不可以。
秦老夫人又道:“一会儿你便与秦孝去到隔壁厢房中,我一会儿让钟嬷嬷去寻你们。”
冯寄慧咬了咬唇,道:“这么快的吗?那好吧。”
目送着他们二人离去,秦老夫人坐在榻上不断磨砂着佛珠,心中总是不安。
“拿经书来,许久都没抄经文了。”
秦老夫人吩咐道,然而即便是抄写经文也不能让秦老夫人心安。
秦老夫人索性就不抄了,对钟嬷嬷道:“你过去瞧一瞧。”
钟嬷嬷领命过去了,她只在厢房外头瞧了一眼,屋里提前点燃的欢宜香依然还在燃烧着,更不要说少男少女原就有情,这种事情在深宅大院里其实很常见,钟嬷嬷不知道秦老夫人在不安个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估摸着差不多到时候了,钟嬷嬷在外咳了一声,推门而入。
十分震惊的叫了一声,然后慌忙的让人去将秦大爷和小云氏给唤了过来。
衣衫不整的少年男女神情惶恐,只瞧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大爷顿时面色铁青。
小云氏不知就里,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到了冯寄慧的身上。
“好孩子,慢慢的同我说,是孝弟欺负你了吗?”
冯寄慧看了一眼秦老夫人,这才慢慢的说起,“我来看望老夫人,当时孝哥哥也在,中途的时候孝哥哥有点头晕,便先去歇息了,我又与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正准备离去,想着去和孝哥哥打一声招呼,不过刚进了屋里,就发现孝哥哥头烫的厉害,之后......我不怪孝哥哥,因为孝哥哥也是被人设计了。”
小云氏脸色当即不好了,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旁人府里如何她不管,但在秦府中,若当真有这等算计女孩子清白的,她必然是不会容得下这人的,“为何这样说?”
冯寄慧就说道:“因为我进去的时候,有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紧接着我也浑身燥热了起来。”
小云氏说着便就让人去隔壁厢房中。
云嬷嬷片刻即回,“老奴从七爷所住的厢房中发现了这个。”
她将剩余的欢宜香粉末用一张纸给包了起来,拿给小云氏看。
小云氏脸色很难堪,欢宜香是房中之物,平素里用适量的欢宜香有助兴之功效,但倘若过量的话,便会像秦孝这样。
关键的是,秦孝还未娶妻,他房中却有这个。
察觉到小云氏狐疑的视线,秦孝连忙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从来没用过这东西,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
“是秦宁!”秦老夫人一口咬定道:“这两日里也就她来过我这边,并且她对冯家姑娘一直有敌意,兴许是不想让冯家姑娘嫁进来,于是才用了这样下作的法子,想让孝哥儿与婢女......但不曾想歪打正着!”
小云氏未曾想到这事会牵扯到自己的女儿,但自己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当母亲的最了解了,是以便反驳道:“即便是宁儿来过母亲房中,也不能说宁儿就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母亲未免也太武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