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迪面前讨论人性。

讲真的，有用吗？

哪怕是圣人都有脾气，更别说普通人，人要是没有人性，那还是人吗？

因为人性的丑恶而把人类毁灭，那和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丑了所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完全是迁怒。

人性有丑恶的地方，但也有很多美好的地方，无视那些美好的部分只关注丑恶的部分，哪怕看到美好的部分也只说一句‘无聊的情感’。

说白了，这龙右就一杠精。

对于这种杠精，就得以杠治杠！

龙右沉默许久，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属于他的一丝人性，那是他没有彻底沦为怪物的原因。

“小惠，我不需要去知道她的想法，她不会理解我的，她甚至不把我当做朋友。”

“因为你的做法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人为何为人吗？”

龙右没有回答高迪的问题。

高迪看着嘴硬的龙右说道：“人善智而不善力，但人还是从万兽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生物链的顶端，你觉得这是靠人性的丑恶吗？”

龙右闭目，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说这些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不愿意去看，那本座就带你看看那些人族没有成为主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吧。”

高迪的手指点在龙右的额心，顿时，龙右紧闭的双眼前出现了画面。

眼前是一座明显处于农耕阶段的人族小部落，披着兽皮和简易草衣的人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

但很快，这样的幸福生活不见。

一群长着动物脑袋和有着动物器官的妖怪骑着巨兽，出现在这个部落之中。

“大王有令，杀光这些人！”

一时间，妖族和人族战在一起，但人又怎么和妖族比肉身强度呢。

爪挥翅扇之下，一个个年轻人躺在血泊之中，而那些妖族则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了居所。

这个生机勃勃的部落变成了死地。

龙右看完这一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化我，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你们人类所说的自然法则。”

“又扯到自然法则上？”

高迪还是想笑，不过他这次忍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龙右的双眼道：“那你觉得现在谁是强者？”

“放开大王！”

一只巨鸟从天而降，想要用那对巨爪抓住高迪。

“上仙！”

龙樱刚想飞出去帮忙，但高迪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摁住了她的小脑袋，传念道：“这些敌人比较特殊，我不知道你的血脉能否扛得住感染，你要是被感染我会很麻烦的，待着。”

“......”

龙樱低头，小声地回应了一句。“哦。”

都不用高迪吩咐，阴剑早就感受到敌意飞空，一剑斩出，那能够撕开飞机的巨鸟就被切成两半，不过其他的尸兄也赶到了，他们或爬或跳，从峡谷的顶端跳下来。

高迪无视了那些尸兄，阴剑会保护好他的。

他向龙右问道：“问个小问题，这些尸兄还能变回人类吗？”

“嘿嘿嘿，你觉得呢？进化到极致或许可以有人类的意识，但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人类了。”

“这样啊.....”

高迪捏着龙右原体的手微微用力，然后又突然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