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三分钟后，白灵又输了。

因为这一次，柳浪及早的吃到了一个非常变态的道具，穿墙。可以无视砖块障碍。

接下来又来了一局。

无法无天的第三个夜晚慢慢过去，这个夜晚百川市依旧有不少犯罪事件，但比起上一个夜晚，已经平静了太多。

清晨的亮光慢慢照进窗户。

顶着黑眼圈，柳浪打字问道：“二十二战，我输了三次，算我赢了吧？还不服？”

“不服。”白灵气的牙痒。

“但是我顶不住了啊大佬，我得去睡觉了。困得要死，我要是猝死了，就没人陪你玩游戏了。”

白灵哼了一声。

“算了，下次再玩吧。我也困了。”

“那行，你这么厉害的黑客，下次想有人陪你玩的时候，你一定有办法联系我。”

白灵没有回复。

她有点害怕这种感觉，司狩不会和人类成为朋友。但司狩与司狩之间也同样非常小心谨慎。

午夜三点能心血来潮的和一个不认识的司狩玩游戏，白灵也当是缘分。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她反而会刻意的保留一种神秘感。不去探查。

所以在白棱看来，这个人应该是司狩。

“下次吧，我会找你的。”白棱最终回复道。

“我能主动找你吗？”

“企鹅回复我。我一般晚上都很闲。”

“那，祝你节日快乐。”柳浪敲着键盘回复，心道这种技术达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招募的。慢慢来，只要用心，对方一定愿意帮忙。

节日快乐？

白棱恍惚了片刻。

已经……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字眼了。

自从成为司狩后，每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父母，朋友，最敬爱的兄长，也都将自己遗忘。

甚至连过往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了。

自然也试过与人类交心来一场只有三天的友谊。但也只是在第三天，记忆清除之后，加倍的承受着孤独。

从第三年起，白灵就不再过圣诞元旦这种。

每一次她看着各种元旦快乐，圣诞快乐，新年期望，她都羡慕的流着眼泪。

又过些年，她就麻木了，不再流泪，也不再难过，但依旧……无从喜悦。

“节日快乐。”白灵念叨着，却并没有回复柳浪，便下线了。

“这应该是我收获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节日快乐了吧？”

白灵自嘲一笑。

躺在床上等待困意袭来。但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头发也被弄得乱糟糟的。仿佛心情。

许久之后，白灵起身。

她能探清许多秘密，但对于略微在乎的，她想要保留一点神秘感。

原本对这个玩家也是如此。

可或许是感受到了久违的乐趣与投入，她开始好奇这个人。

这个在午夜三点忽然出现的访客。

于是白灵没有忍住，施展了自己的能力，进入了一个只有数据的空间里，推开了一扇门。

司狩基本没有任何记录可查，大多也只是三天内的信息，但即便是三天内的，也可以分析很多东西，比如买过什么，从而推断出喜欢什么。

虽然今天一直在输，但白灵很开心，她想送一些礼物。

可当她通过柳浪的电脑连接柳浪的手机，再探查到柳浪的种种过往时。

脸上的喜悦忽然定格住。

整个人也僵住。

白灵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明明没有怎么变，却狼狈的让人心疼。

“原来……你只是一个人类啊。”

看来，他不会再找我了。落寞的笑容挂在脸上，白灵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像一个木偶。

（稍后会有一个资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