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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吗?”林湘吻着他已经愈合如初的光洁的肩膀和胸膛。这两个地方都曾经被她挫伤过,捅在左胸上的那根竹子差点要了他的命。
然而常风回答说:“不痛。你呢?”
她知道他问的是在粤城体育场伤她的那一次,也是伤在肩膀,现在,她肩上还留有淡淡的伤疤。他抚着她肩膀上的伤痕,她点点头,她不会忘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他又问:“那时候恨我吗?”
她转转眼珠想了想说:“也恨,不过比起恨更多的是难过。现在,我们打平了。”
“不能这么算。”他觉得,他的伤只是伤在身体上,与她的不一样。
“那你就加倍对我好啊!”她在他怀里偷笑,“还有,那个,你和杨一倩,我们也打平了。”
她和苏桓,常风和杨一倩,都是天意弄人,她默默想道。她答应过杨一倩让她当鼠王,然而杨一倩死了,她体内的心灵石转移到了常风身上。
常风没有告诉她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
“你很在意?”他说。
“她是真的爱你。”她没有因此感到伤心,反而替杨一倩感到惋惜。
“我知道。”
“你心动过吗?我不在的时候。”
“你吃醋了。”他觉得她问这个问题纯粹是多余的。
“有一点。可是如果我不在,你应该心动的。反正……我是这样子。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不会为你守一辈子。”她似乎在为自己寻找借口。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常风,但她也无法对苏桓的感情无动于衷。
“我只为你心动。”
他说着,再次把她纳入他的身体下……
他们手拉着手走回半悬木林。
风几乎停止了流转,接近中午时分,天色本该大明,可是被红霞遮蔽的天空看起来就像接近黄昏一样,太阳在红烟中若隐若现,偶然有穿透进来的阳光,也显得十分可贵。
他们走到了议事厅前,安达已经在门前候着:“气消了?”
林湘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在这等了半天?”
安达看看常风,心照不宣地说:“是有够久的。”
安达抬起手,木门已经在他身后自动打开:“进去吧,长老们在等你。”
他让出一条路,见常风没有松开林湘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灵族的内务会议,兽王不便参与。”
林湘摇了摇常风的手,凑近他耳边说:“没事,我去跟他们说。”
他这才放开了她。
林湘走进门中,安达也跟了进去,她听见门再次合上,剪断了常风的目光。
她昨晚到议事厅的时候,这里挤满了人,她光顾着看人了,没留意这屋中的陈设,现在进来,才看到了屋子正中央的大方桌。这圆屋配这方桌,颇有天圆地方的意思。
桌子的木头是深褐色的,表层搽了清漆,油光可鉴。然而木头的纹理很深,仔细一看,似乎纹理还会发生变化。
桌子正对着门口的一边坐了三个人,正是灵族三大长老,旁边一人站着。林湘一见这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了。
不是说灵族的内务会议吗?他来干什么?